为了宝藏,为何要留着你们?”
“我去你的不干净!你才最不干净!”天吻红了眼,那里面盛着满满的恨意。
“闭嘴!”宋公公道。
柳江山也一早就知道了,现在的太子也是……都是帮凶,都是帮凶!就他们像个傻子,还信这冰冷的宫墙,凉薄的人心。
天吻整个人浑身颤抖。
“所以你不能活着。”李觉深的眼睛就像两个黑洞,“朕本来顾念情谊,只想弄掉你的隐格,保你一命。柳江山给你的那宝卷,本是暗中拆解你的隐格的,没想到你误打误撞,竟然适得其反。”
“所以,朕怎么留得你。”
天吻痴笑着,几乎癫狂,看啊,就是这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还想要害死他,为了他的权力,为了他的欲望!
“所以,在我被捅了一剑,还有一丝生息的时候,又派皇兄来看我……伺机害我?!”天吻笑着也哭着,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了,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骗局,所有同他视若亲人的人,结果合伙起来骗他!
要不是他生命力顽强,他真的当时被太子又捅了一刀,就真的死了。
要不是他为了调查真相,没有打草惊蛇,在棺材下土的时候,把自己置换了出来,他可能死都不明不白这一切,而李觉深还立着他的君子人设!
宠爱是装的,难过是装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天吻仰天大笑,他一瞬间成长起来,他什么都明白了,这世上了,最不可信的,莫过人心。
他信了十几年的亲情,原来是人家十几年辛苦未拆的伪装。
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他就跟个笑话一样。
“唔——”
天吻在看到李觉深亲手、毫无犹豫地把帝王剑插入自己的心口的时候,他还是懵了一下,他果然,到了最后,什么都坦诚了,也还是不愿意相信。
天吻看了看这个人,他想,他以前,怎么就会把这个人当做最亲近的人呢。
他说母亲不干净,可是甜文觉得,他才是最肮脏的;
他说母亲和我该死,可是,该死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天吻一瞬间恨意充斥了心头。
他缓缓抽出了剑,捂住血洞:“不,我不该死,是你该死。”说罢,他用隐格,逃出了宫外。
宋公公隐隐有些担忧:“陛下……”
李觉深冷冷道:“逃了又怎么样,他受这么重的伤,必死无疑。”
天吻随便置换的空间,他现在,他现在这是在哪里了?
……白华?
白华为何在这里,在这悬崖边?
“白华,危险,别靠近悬……”“崖”字还没出口,天吻愣怔看着推自己去悬崖下的那只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为什么啊,白华,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
怎么今天的风这么大,我都……看不清人心了。
天吻疲惫地合上眼,任残破的身躯,掉落至悬崖的深处。
这一次,是真正的,在劫难逃了吧。
他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没有人……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