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五,方浩然是在刚雄矿业集团公司办公的。≧ 周末,女儿不在家,他会有事没事到御都大酒店来玩玩。
方浩然不喜欢打麻将,也从来不和外面的人打,董事会的几个董事打打麻将,四缺一,他才会上去凑热闹。
在董事会上,方浩然是明确反对董事会的董事们跟外面的人打麻将的,即使是同政府官员打麻将也不行。
方浩然认为陪那些官员打麻将,是特别有害无益的事情。
跟他们打麻将不能赢,赢了官员不高兴。可是也不能总是输,输了算谁的?
输一点钱,董事们是不会在意的,有人甚至说,“有些老板故意用打麻将来拉关系,用输钱来送礼,我们也可以借鉴借鉴,平时输的不要公司管,除非是故意输的。”
“他们今天打十块的赢了,明天要求打一百的,你怎么办?今天这个来了,明天那个来了,我们又怎么办?
以后不管谁来,我们可以明确告诉他们,一个月可以免费提供一次场所和酒水,但是不陪。陪了这个,他们不一定真的感谢我们,我们不陪了另一个,另一个一定会恨我们。”
方浩然坚决不同意。
“我们平时尽量低调一点,不要成为市民和一般官员的焦点访谈。”方浩然多次提醒大家,他也私底下对大家开诚布公的说:
“我们整合成集团公司,目的不仅仅是强强联手,使得我们有更多的资金开拓新市场,我们现在是将一艘艘不堪一击的机帆船,整合成了战列舰,别人就不敢小瞧我们了。
我们现在是全县最大的纳税人,能够影响整个全县乃至全市的经济,谁想动我们,不要说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不答应,市委市政府也不会不管。
我们现在只需要遵纪守法,合法经营就可以了。”
在打麻将的人里面,只有吴义是例外,吴义是张春蓓的结拜兄弟,也是御都大酒店的长年客户,另外,他还是这里的,不要薪水的,却又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安队长。
有吴义在这里,小混混没有一个敢来闹事的。不知情,懵懵懂懂来了的,一见吴义带着三四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保镖出来,没有不落荒而逃的。
再加上吴义将大家都当兄弟,不要说敲诈勒索,吴义甚至从来没有过一次白吃白喝。
方浩然以及其他的董事,谁不是懂事的?
看见吴义在忙上忙下,换来换去,方浩然说,“算了算了,休息休息,不打了,老弟你该干嘛干嘛,忙好了,请我们帮你陪客就可以了。”
方浩然见吴义真的打算自己去,他叫吴义一块到沙上坐下来,“老弟,你是不是很怕何宽?用得着三请诸葛亮吗?”
张春蓓是跟着吴义身后过来的,他也看不懂,“是呀,听你刚才介绍的情况,你既没有露面,也没有得罪他何宽哪?”
“何宽现在不会恨其他的人,其实是他自找的难堪,我信息提醒了他,但是,他从现在开始,只会将所有的怨恨归咎到我头上。”
好歹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吴义抽烟出来分给大家,一边点火,一边说:
“我和何宽是二十多年的兄弟,知根知底,谁也不怕谁,谁也不服谁,可是,我不希望我们兄弟成仇人。当年的老大杨阳死了以后,给我的触动是很深的。”
吴义感慨的说,“从那以后,我一直很怕每天多一个冤家对头。以前我们的老大杨阳,他在银城能够呼风唤雨,是因为成功的收服了我们,将我们拧成一股绳;他的悲剧,是以为有了我们就可以对其他人放肆了,才大意失荆州。”
方浩然说,“老弟,你估计你现在去,能够请得到何宽过来吗?有把握吗?”
“应该有九成把握吧。”吴义笑了。
张春蓓说,“你既然可以请得到他,何必让王崇华他们去碰一鼻子灰?”
掐了香烟,吴义站起来,“何宽与一般的人不一样,他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如果一开始是我去,他肯定也不会来的,甚至可能认为我是去看他的笑话。我让何军和王崇华他们,去请了两次,这样他的火气降下来了,心里会希望我去。你们说,这时候,我再去,他会觉得在别人面前很有面子。刘备请诸葛亮也不过三顾茅庐。是不是?”
即佩服又好奇的张春蓓也站起来,他看了一眼王崇华,小声问,“你当年也是这样收付他的?”
“他不用,我只是去了一次。”吴义转身要走,马上回头说。“我去一趟,两个老哥的车子借我用一下,我把他的几个徒弟一起接过来。”
看见王崇华要跟着一起去,吴义安排道,“你在这里,去安排一个大包厢,晚上我做东。没事的,放心。”
在其他三个保镖上车之前,吴义交代,“到了宽哥家里,你们一个都不要下车,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老大,你没必要单刀赴会,万一他们对你下手怎么办?我们站在门口,不进去就是了。”有个人提醒他。
“放心,听我的。”吴义上了自己的车,领先出了。
离开天鹅湖公园广场,怒不可遏的何宽回到家,拿起手机,就要给吴义打电话,他要怒斥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同他一刀两断。
何宽看见了手机有未接电话和短信提示,他知道都是吴义的,不过他没有看,而是直接回拨电话了。
吴义打了三个电话,何宽没接。何宽打了三次过去,吴义是干脆按断了。
吴义挂断何宽的电话,是因为他知道何宽没有看自己的短信留言。接,不如不接。
如此一来,何宽是暴跳如雷,他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拍,对灰溜溜跟着自己回来的徒弟们,义愤填膺的吼道:
“高义的儿子龌龊,他竟然敢偷袭我,有一天我会找他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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