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和崔老夫人说笑的高兴,并未注意到底下那姐俩的举动,崔婉清可不一样,她就算是正殷勤的帮着老太君剥松子,可也照样将崔婉莹的着急样,看在了眼里。
瞧四姐姐这架势,是要动真格的了,自己在这里,可真够碍眼的。
虽说钱夫人貌似不甚在意,可是自家这位四姐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崔婉清自问,自己就算再重生了两三次,也是绝拉不下脸面,跟她对着吵架的。
看着崔婉莹漫不经心吃点心,还不忘往自己身上扫几眼,眼神里想让自己走的意思,一点都不多加掩饰。
“总要给人家腾出说话的时间不是?”崔婉清调皮的弯了弯嘴角,没一会,就借着还得搬家的借口告辞出门了。
其实她哪有许多东西要搬?
满共住了不到十日,便是添了些物件,却也有限。
曾妈妈和玉兰不过两个时辰,便打理的妥妥的了,一点都不需要崔婉清操心。
崔婉清站在自己的新闺房的中间,四下打量,只见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该呆的地界,极为合适。
“玉兰姐姐,你去将那匣子银首饰,选出来些,你和两位妈妈一人两样,那四个丫头,一人也赏个戒指吧。”崔婉清心中满意,毫不吝啬的赏了刚才当差的众人。
“谢小姐赏。”玉兰笑着去了东边的小耳房,选了几样样式新颖的,都用小荷包装了,这才将匣子锁好,去给人打赏。
莫莲萱坐在靠窗的书案前,用手托着头,寻思道:“大伯娘送的那一匣子银首饰,也快被赏的差不多了,不若画些她们没见过的花样,拿了银子去打些,用来赏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手中拿着脂粉盒子的方妈妈,好奇的问道。
崔婉清听着窗外有人说话,扭过脸,蹙着眉头,咬了咬嘴唇,“妈妈,刚舅母赏了我好些东西,您看这块白玉佩,多漂亮?”
方妈妈瞧了眼,其实也就是个中上,自家夫人的陪嫁里,这样的玉佩都还不够格呢。
但又不好扫了主子的兴,“蛮不错,这图样倒挺好的,寓意吉祥。”便随意的赞了句。
赞完却看到崔婉清不但是皱着眉头,就连手里的帕子都被她扭得不像样子。
“这是怎么啦?可是刚钱夫人说了什么?您不爱听?”
“没有,舅母对我好得很,可是......”崔婉清抬起头哀怨的瞧了眼方妈妈,“可是她是大姐和四姐的舅母,并不是我的舅母,对不对?”
方妈妈瞪大了双眼,半天才说了句:“钱夫人也是您的舅母,柳二夫人可是您正经的嫡母呢。”
崔婉清突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充满委屈的问道:“那我娘亲呢?她也有兄弟的,我可都知道的,您甭想打马虎眼!”
瞧着方妈妈一脸的纠结,欲言又止的难为样子,她无力的坐下,垂下头,自言自语的说道:“钱舅母就总是来看姐姐们,她每次来都带好多吃的玩的,有一次四姐姐还给我看了个香囊,说是舅母亲手绣的,我就没有......”
方妈妈将手中拿着的盒子,缓缓的放到了妆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是不见掉下来。
崔婉清见状赶紧住了口,走到方妈妈身边,扯着方妈妈的袖子,垫着脚尖,用帕子帮方妈妈擦眼泪,心疼的说道:“妈妈别难过,是我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您快别难过,我以后再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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