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嘴里跟嚼蜡似的,心里一阵子泛恶心。
“明目清火!好一个明目清火!我也是真的要明目清火才成!”崔二夫人心头滴血,胸口憋着一股子气,直直的顶到嗓子眼,那里还咽的下去东西?到底将栗子糕赏了春燕。
瞧着厅里,每个人都面色如常,但是眼神里却又压抑不住的快乐劲,崔婉清暗叹崔二夫人这人活的真失败,跟前世里的自己半斤八俩,都是人见人厌,死了都没几个人哭的主。
不过,自己好在被上天垂怜,又得了一次重活的机会,可叹崔二夫人,有了自己陪伴在她左右,注定她的路会越走越窄,她的人生,也会越来越悲催。
“周月娥,你前世里借着要救父亲,将我一顶小轿送进了良王府,从那以后,我就过了十六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今世里,女儿我也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十六年,一日不会多,却也一日不会少,必得让您满意而归才行。”崔婉清如是一想,面上那是笑的越发的柔和了。
崔二夫人也察觉到厅内的气氛,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眼前诸人,虽然面上的神色,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她就是觉得,这起子人,个个都是眼含讥讽,心里不定在怎么笑话自己呢。
她越看越想,就越觉着不对劲,真的是有些耐不住性子,感觉坐在崔老夫人身边,烦躁难当,当下就有些坐不住。
只是过来松翠院请个安,自己都这般的不自在,那要真是惹恼了夫君,将两府合为一府,那自己倒是死了更痛快些。
她知道这次崔二老爷是真的恼了,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应天府那边虽然在大伯的亲自拜访后,撤了案底,将闹事之人轰赶出去,责令自家赔钱了事。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传播,不利于崔家的谣言,只不过半天时间,京城贵族圈子里,都晓得崔家二夫人的嫁妆铺子,出了大麻烦,被人抬着尸体上门讹诈。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在猜测崔二夫人的家底,甚至有传言,说是崔二夫人之所以是狠命赚钱,都是因为要贴补娘家!
周家第二天就来人质问此事,来的是自家嫡母的亲信妈妈,那张橘子皮似得老脸,拉的足有二尺长,说的话更是字字戳人心疼。
而卞府就更绝了,自家大姐人是没来,但是足足送过来六马车物件。
还让那位周妈妈带话说:“我们家夫人说了,她是真不晓得,二夫人您是扒了夫家的银钱,贴补娘家,要是她早晓得,肯定不敢受您的礼。”
“还好,这些年往来的礼单子还在,那些用了的,咱们也寻了更贵重的补上,管保是只会多不会少。”
“二夫人您要是不放心,不妨拿着单子对一对,省的日后说咱们卞家,沾了崔家的便宜,这名声咱们卞家还真是担不起!”
崔二夫人当时就被呕的黑血上翻,“好么,我正经婆婆都还没说什么,你们这些娘家人,倒是赶着来气我,这是想我早死么?做梦,偏不让你们如了意去。”
她一气之下收了被大姐退回来的礼物,又让周掌柜的将铺子和茶楼,连货一起挂牌转租出去。
这里里外外一盘算,就算有了卞夫人送来的几大车做底,可自己赔付了医药费,人工费,丧葬费,损失的银钱最少也要上万了。
再加上铺面租出去后,只能收个房租,跟先前做生意的利润压根不能比,真的是狠狠的被放了一回血!
虽然心中郁闷的恨不得去杀人,崔二夫人也只能用“就当用钱买安闲吧。”这样的破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不过,再要是出一次这样的事情,她怕是要疯了。
崔二夫人私底下是打定了主意,以后有钱就买庄子买田,再不自己做生意了,这种被割肉喝血的滋味,真真是痛不欲生。
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崔二夫人麻利的将来意全盘托出,“今日媳妇儿来给婆婆您问安,是有一件好事情,要同您说,咱们家五丫头,她和瑜儿难得的投缘,媳妇儿就想着干脆将云儿记在我的名下,婆婆,您的意下如何?”
她这也是想着早点完事,早点走人,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心里舒服点,呆在东府的地界,真的是浑身上下,那那都难受的要死。
崔老夫人闻言笑眯眯的,“呦,我记着以前老大和老二都跟你提过此事,你偏分的不乐意,怎么?这回怎么就愿意了?感情还是要舍点财啊,这回你要是没被人讹诈,怕咱们家还出不了这样的好事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