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自是不知花非人已被素问扣住,他此时正站在赤目旁边,为他摇扇。
冀望山自那日被赤目霸占后,第一次来了山外之人。
赤目半阖着眼,横卧在梧火昔日披了火鸟羽毯的长坐上,似醒非醒睥睨座下来者。
他态度如此放肆,自然是令人生气的,然而狐王却不敢露出半份脾气来,只跪在地上,满口投诚之词。
狐王也赤目不知听了多少进去,但既他未被叫停,便不敢收声,只好费尽口舌,想些漂亮话出来。
赤目如此折腾了狐王一个时辰,待他翻来覆去听到的都是些说过的话后,才悠悠开口道,“狐族不是向来只去讨好梧火的么?”
狐王早有说辞,却不忙说出来,又是锤地又是哭腔,装模作样演了好一番戏后,才断然道,“大王可是误会我族了!”他缓了缓气,偷偷看了看赤目脸色,见无大异,方又道,“大王可知为何今年这梧火寿辰,献舞的并非我族,而是蛇族?皆因我族早已与这梧火闹翻了!”
狐族在梧火跟前失宠之事竟被这老狐狸如此曲解,赤目听后不免觉得可笑,他亦果真笑了起来。
狐王见此心下一松,自以为赤目信了自己说辞,当下喜道,“请大王受我一拜。”
“且慢。”赤目手一抬,生生让狐王半蹲在地上,起落不得。
这一拜下去,狐王便成了他赤目手下。他如今刚持大权,成了这一片山头的妖王,若只是口上说说就可轻易依附过来,岂非显得他这大王身份,太过便宜?
狐王自是知道这规矩,拍了拍手,便见一人掩着半面纱羞答答进来,一双眼碧水秋波,含情脉脉看着赤目,只听狐王道,“这是我侄女狐媚,乃是玄阴天狐一族遗脉,她还未破-身,体内含有至阴之气,与之交-合可令阴阳调息,顺理脉中杂乱火气。”
赤目眼睛这才睁开了,他赤-裸-裸打量了那狐女一番后,面无表情道,“脱了。”
洞内小妖听了这话,一时间发出了些许杂音。
狐女惊愣在原地,她被狐王当宝贝般在族内秘密养了二十年,一直把自己当作尊贵之人,眼下却被要求在一众粗鄙小妖面前脱衣,她怎能做出如此难堪之事?
赤目冷冷道,“这便是你们狐族的诚意?”
狐王狠狠瞪了狐媚一眼,满是苛责,这小狐女未经世事,从未被如此凶过,稀里糊涂之下,竟真乖乖脱了身上轻纱。
她通身雪白,丰乳翘臀,正是纤秾合度,多一分是嫌胖了,少一分却嫌瘦了。
阿幺只粗粗一眼,实在不好多看,却能听见小妖们起起伏伏吞咽口水声。
那狐女泪眼朦胧,滴滴流过姣好莹润的脸庞,这赤目真可谓铁石心肠,竟是如此都不曾眨一下眼。
狐王脸色铁青,想来定然是赤目这一声令下令他憋住了气,却是只敢怒不敢言。
赤目见了,更是开心,随手点了点洞中众小妖,“这狐媚,赏你们了。”
小妖们爆出一声欢呼,七手八脚凑向狐媚,狐媚当然不肯,脸一板呵道,“畜牲尔敢?”
她一脸凶相,当真是吓退了不少小妖,不料赤目哈哈一笑,手指一动,狐媚便如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了。
赤目道,“这狐狸骂你们是畜牲,想来是忘了,她自己也不过是一只畜牲而已,”说完又笑意盎然看向狐王,“本王说得可是对的?”
狐王戚戚然道,“大王…自然是对的。”
赤目听了倍觉满意,便又对小妖们道,“还不去叩谢了狐王的好礼?”
小妖们轰然一笑,冲着狐王乱七八糟行了个礼,便抬着狐媚往洞外走去。
狐王身形一摇,勉强稳住后,忙不迭拱手告辞,赤目眼下正开心着,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
洞内久久无声,赤目受着阵阵凉风,突然睁眼看着阿幺,“竹小鸟,你怎的不眼馋那小狐女?”
阿幺愣了一会才想到他叫的正是自己,手中扇子微微一顿,作无知模样傻笑道,“小的…有闲工夫去馋她,不如去馋烤肉和鸡腿呢!”
赤目听了一笑道,“原来是只没开窍的童子鸡。”
阿幺装傻道,“小的是鸟,不是鸡呢。”
赤目不怀好意看他下-身一眼,点头道,“唔,的确是小鸟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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