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文微微一愣,朝广场外看去,果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
“属下司徒允文参见太子。”
“司徒教头免礼。不知司徒教头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骑马回了将军府,司徒允文让人备了酒菜又吩咐下人放了水为梦子莫洗了澡更了衣,两人这才坐在酒桌上。
“司徒教头,如今梦都事态紧急,还忘你能够出手相救。”
司徒允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抬起头问道:“太子可有带虎符来?”
“我连父皇的面都没能见到,哪来虎符。”
“那就恕属下无能了,既然没有虎符,我绝对不能轻易调兵遣将。”
“司徒教头,情况我已经跟你讲得非常清楚了,你你为何还如此冥顽不灵?”
司徒允文是个实诚的人,什么叫实诚说白了就是个二愣子,凡事他只认一个理。
他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开口道:“恕属下直言,早在十天前国师就送来信,信上说太子很可能会找种种借口到此借兵。你说,现在你又没虎符,我如何敢调兵遣将?”
梦子莫猛的一怔,身子摇摇欲坠,一双手拳头紧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没想到自己云天机早就做好了最后的防范,即便他发现了什么,最终也只能无能为力。这个家里实在是太奸诈了!
现在看来,想让司徒允文出兵那是不可能的了。这下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看着梦图拉国就此毁于一旦?不能输,也绝对不可以输。明知道那是云天机的阴谋,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是死,他梦子莫也会死不瞑目。
梦都的形式越来越紧张。
金科东方感觉自己严重透不过气来。
朝野上下,除了右相大人还可以信任外,其他的人几乎都成了云天机的余党。即便是没有投靠云天机,也绝对是典型的墙头草,谁更有势,他们就倒向谁。
这样的人,金科东方也不想跟他们结交,更别谈是一同治天下。
他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太子那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发出去的飞鸽传书也不见他回,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右相大人半眯着眼,端着茶杯浅酌着。
许久,才睁开眼睛,摸着胡须幽幽地道:“依老夫只见,只怕太子此行凶多吉少。云天机是什么人?他处心积虑的想要掰倒梦图拉国,又怎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给太子有机可乘?”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暗杀太子?”
右相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那倒不至于。像这种事情,云天机还不会蠢到会去暗杀太子。他既然早有准备,那么定然也会预想好,如果太子趁机捣乱怎么办?所以,我料想他一定会在这之前就派人通知了司徒允文,我断定太子一定借不到兵。非但如此,还很有可能被司徒允文给困了起来。”
金科东方猛地一拍脑门,一脸的懊恼。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我害了太子!”
“你先别急,太子在司徒允文那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是安全的。五十万大军在,即便是梦都城发生了异变,云天机也不敢贸然进攻汝阳城。再退一万步说,即便梦都城失守,当司徒允文醒悟过来的时候,也还有太子可以率领三十万大军从云天机手中夺回梦都城。所以云天机自作聪明也被自己的聪明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