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流,柔声道:“冬冬,我会护着她,你放心...”看向四周似有无穷无尽的丧尸正在聚集,又道:“无论这里有没有部队庇护...这一路,大恩不言谢。”
王冬冬将孩子递给骆姗姗,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这一路,有无数次的机会告诉三人,还有一个可以庇护他们的地方可以去,却始终没有开口。原因很简单,中国人通人情世故,名言至理:大恩即大仇。
以前,王冬冬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李晓杰和吴建军这种人的出现,他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受人之恩,当下无以为报,自觉低人一等,长此以往,嫉妒与怨恨也由此而生,尤其是在人人自危的末世中,少了道德、法律的约束,人性的劣根性可以被无限放大,所以,不能再做烂好人。
四人下车后直接从大门进入,砍杀欲要靠近的丧尸,以龟速向实验楼移动,周围的丧尸有越聚越多的趋势,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没过一会儿便寸步难行。
王冬冬调制的‘防尸液’也只能抵挡丧尸一阵子,一旦其中的水分蒸发干净,对正常人来说基本就没用了。
而此时,高达二十层的实验楼楼顶,一名士兵正用无线电呼叫道:“呼叫长官,楼下有情况,呼叫长官,楼下有情况。完毕。”
无线电传来命令:“收到,已发现状况,释放信号弹吸引丧尸注意,配合营救,完毕。”
四人正举步维艰的向实验楼正门挪动,实验楼楼顶释放了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吸引了不少丧尸的注意力,几乎是同时,一辆铲车从楼侧开了出来,为四人打开一个缺口,从驾驶室钻出一颗小脑袋瓜子,竟是个十几岁的男孩,高声喊道:“侧门,去侧门!正门进不去。”
王冬冬断后,蔚杨毅首当其冲,从缺口的血路中杀出,抵达侧门时,却发现是锁着的,“我...”
蔚杨毅的国骂还未出口,侧门旁二层的窗口放下了一个伸缩梯,有人高声提示道:“这里,快,快。”
蔚杨毅与季伟晨先护着骆姗姗和孩子上了伸缩梯,这梯子是靠人力为支点的,只能一个一个上。
等到骆姗姗安全抵达后,丧尸也围了上来,这时,铲车又横冲直撞的杀了回来,驾驶铲车的男孩又高喊道:“上铲斗~送你们上楼。”
蔚杨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撂倒,一屁股坐在了铲斗里,一只半截身未死绝的丧尸张开了血盆大口。
千钧一发之时,季伟晨反应极快,一刀解决了危险,蔚杨毅后怕的摸了摸屁股,直道:“多谢多谢,我还是处男呢,保存了这么久的鲜肉,怎么着也不能交待给丧尸吧。”
靠着铲车的托高,蔚杨毅和季伟晨安全抵达楼内。
王冬冬一回头,便看到开铲车的男孩遇到了麻烦,他钻出了驾驶室,正准备站上车顶,一只丧尸却抓住了他的小腿,眼看要被拖到丧尸群中,一把明晃晃的武|士|道飞射而出,直插丧尸的脑袋。
男孩脱险后,拍了拍胸口,顺着铲斗爬上二楼的窗口,却发现楼内的气氛剑张跋扈,一把把明晃晃的枪都直指窗口站着的一个白发男子。
“干嘛呀你们...”男孩仔细一打量,被王冬冬的眼睛惊到了,道谢的话到了嘴边活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蔚杨毅抓住其中一人的枪口,“诶,哥们儿,干嘛呀,不带这样歧视的,人家是个大活人。”
“是呀是呀,把枪放下。”季伟晨也试图打着圆场,“这一路,都靠着这位兄弟,我们才能安全抵达。兄弟,你是哪个编队的?我...”
“别靠近乎,我知道你们是谁。”季伟晨的话被无情打断,枪口直指王冬冬。
双拳难敌四手,王冬冬高举着双手一语不发,骆姗姗却看不过眼了,怎么刚出了狼窝又像是进了虎穴,急道:“你们干嘛呀,你们怎么这样.......”
骆姗姗见说了半天也没人搭理自己便急了,试图夺枪,其中一人才冷冰冰的吼道:“我亲眼看到他杀了将军。”
看着远处赶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王冬冬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知道的,他没得救了。”说完,便要从窗口一跃而出,再留在这里便是傻子,给人家当试验品。
说时迟那时快,几颗子弹和一颗针剂同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