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夏挽秋早就把她给卖了好么!
洛子谦自个懒得搭理这等老货,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给了夏初。
夏初还能怎么做?
季嬷嬷还算警醒,一下子明白了夏初言语中的警告,这要是个蠢的,改天洛子谦将她卖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说好的,她是卖身进府做一辈子嬷嬷的,不像之前只是教一段时间就会离开,签的只是契书而非卖身契。
“姑娘,您不该越过老爷夫人向三小姐借银子,这是打夫人的脸呢!”季嬷嬷显然十分明白夏挽秋的想法,因此措辞十分的……直中要害。
夏挽秋皱了皱眉头,她直觉觉得季嬷嬷今儿的语气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一时也想不明白,听了她的话,就道:“不让父亲母亲知道不就行了么?”
真是……将心里的蠢货二字给压了下去,季嬷嬷仍旧恭恭敬敬的道:“您今儿才来寻了三小姐,手里头就有了银子添妆,夫人如何能不知道呢?”
后宅里头哪有秘密?
所谓秘密,不过是旁人哄着你玩儿罢了!
夏挽秋霎时一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顿时有些慌了:“那……那我该怎么办?”
季嬷嬷偷偷瞥了夏初一眼,见她唇边勾着一抹淡笑,却不打算开口,心里就明白了,沉吟一番,才道:“虽您不该向三小姐开这个口,但五少爷那边,却是无碍的。”
夏安崇是大房的庶子,关起门来就是他们大房窝里的事,丢人没丢到二房来,吴氏才不会管他们兄妹之间谁贴补了谁。
“夏安崇?”夏挽秋脱口而出,却是连哥哥二字都没出口,旋即摇头:“他哪有钱?”
季嬷嬷差点没被她气得觉过去。
就这态度,夏安崇就算有钱,能借她才怪!
这一年多下来,他们这一对亲兄妹,可是生疏了不少!
夏挽秋把人当书呆子看,根本看他不上,自然也不会对他多用心。可就算不给银子,从前做的那些衣服鞋子之类的也不该断了,反正都是丫鬟在做,又不费她的功夫,维持个面子情又如何?偏偏她连这点表面功夫都惫懒去做!
要知道,家里孩子们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有定例的,而夏安崇身边可没有丫鬟伺候!虽说有个乳母,却根本不擅针线,缝缝补补还成,旁的再多就没有了!
夏挽秋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心里头笃定夏安崇没用,念了十多年书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自然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大约是小说看多了,夏挽秋对古代科考的观念,也被带歪了不少,总觉得二十来岁甚至更年轻的书生考状元都是常态——事实上并非如此。
经史子集、四库全书,并非扯淡的,只是要读完这些书,都要耗费好些年,否则又怎么会有‘十年寒窗苦’之言?可这并不代表,读了十年书就能参加科考了,理解,领会,并从中摘出有用的部分来做文章,这都是要一步一步学习的!
甘罗拜相虽只有十二岁,但他乃是万里挑一的少年天才,且所在的时代可没有科考!情况特殊,怎能混为一谈?
至少,夏初当了几十年皇后,就从没见过哪一年的前三甲有年轻过三十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