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口馋了自己享用的,现在便宜你了。”
叶秋荻闻言眼睛一亮,道:“谢了。”
俩人闲聊一阵,叶秋荻抬头望望天,道:“时辰不早了,要走了。”
郭公子已经有些醉了,斜依在柱子上,也是望天,道:“既已晚了,何不歇一宿再走?”
叶秋荻叹口气,道:“不长眼的人太多了,苏某人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中呢。”
“他不只是你师弟,你也不再只是他师姐。”郭公子皱眉,醉眼惺忪,道:“也当顶天立地了,你怎么还总是时刻想护着他?”
“习惯了。”叶秋荻嘻嘻一笑。
郭公子也知道,年少体弱时的苏幕遮在送到药王谷后,若不是叶秋荻照顾着,怕早已经夭折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郭公子忽的想到了北方婷婷玉立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瓷瓶,轻叹一口气,有些羡慕起眼前的璧人来。
白衣侍女将白马牵过来,叶秋荻翻身上马后,最后嘱托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有些执念不如早些放下,省得自己瘦损,徒惹人担忧。”
郭公子举杯,道:“明白,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么。”
名医难解相思苦,只希望她当真明白才好。
“走了,珍重。”
叶秋荻点点头,挥鞭驱马向南而去。小白虎在白马左右撒欢,一刻也不想待在后面奴仆驱使的马车上。
极目四望,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外,郭公子才将酒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壶扔到了雪地中,也没回酒肆,徒步向北而行。挺拔的身影在苍茫荒野上如沧海一粟,只留下一道醒目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视野之外。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然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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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呵。”苏幕遮站在湖心暖阁上,望着缓缓飘落的雪花,嗤笑一声,道:“那也得耕田里有庄稼才成。”
漱玉将貂裘披在他身上,道:“今年雪太大了些,也不知多少百姓度不过这寒冬。听说江北已经有不少百姓南逃避寒了。”
苏幕遮点点头。
天下战事刚歇,百姓家徒四壁,缺衣少食,如何能抵得住这大雪之年?
阁楼远望,一面是苍茫钟山,一面是建康城的繁华。都城内钟鸣鼎食之家的炊烟让白茫茫的世界多了几许人气。
“将西楼上筹集来的钱粮赈济灾民吧。”苏幕遮说。一旁的笺花闻言白了他一眼,深感他的脸皮忒厚,筹集?不过是讹诈来的,现在整个建康城都已经传遍了,不过用来赈济灾民也算是适得其所,就当是劫富济贫了。
漱玉应了,道:“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苏幕遮笑了,扭头先吩咐仆人将卫书请来,才对漱玉道:“明日将我生辰请帖送至都城各世家府上,邀各位门阀士族世家和官员三日后赴宴为本王庆生。”
“筹钱么,爷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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