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恕我先行退课。”朔忆向那位老者行完礼后,便即刻驱马奔向王府。
三分钟!朔忆便到了王府,正好碰到疾驰而来的三人,朔忆没说什么,只淡淡说了一句:“走。”
王府内。
“可恶!太突然了,北域三省中只有一省在苦苦支撑,想援救都没有办法。”一个满身黑衣的大汉拍着桌子吼道。
“够了!洱瑞,拍桌子有什么用!现在就是在商量对策。”一个满身蓝衣的瘦弱男子看着洱瑞,皱眉道。
“你!”洱瑞刚想说话,就被吼声打断。
“够了!当这里是哪?这里是王府,不是菜市场!”又是一个满身白衣的男子看着两人,指着鼻子骂道。
“这次实在是太突然,但军宁铁骑一出,一切一定都会好的。”那个白衣男子点点头,他相信着军宁铁骑!
“我倒不这么认为。”朔忆看着三人,摇摇头缓缓道
“何解?”那位白衣男子问道。
“纪沥,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就算全出也只有一十五万,而敌军有多少?三百五十万!我们就算以一当十,也不过堪堪一百五十万!还有两百万!谁去?你!你!还是你?军宁铁骑并非无敌,我们唯一的弱点便是人数,我们只能与荆军配合,一军孤行,最后只会全军覆灭!”朔忆徐徐道,语虽慢,但字字掷地有声!
“那……我们该怎么办?”纪沥默默道。
“横!纵!联!衡!”朔忆一字一字喊道。
向北域,阻挡敌军!
..
“这次该怎么办?”
“我看该这样!”
“..”
朝堂之下,一群大臣在叽叽咕咕地讨论着,像一只只蚂蚱般。
而龙椅之上的老人却默默叹了口气:“我用尽心血才打下的天下,为何会养育出这么一群废物!每次讨论朝政都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
“人都说人有三千烦恼丝,朕的烦恼,何止三千青丝……”每次都是烦厌这些大臣的叽叽咕咕的他,这次却是意外的安静。
在这无趣的场景下,一阵突兀的话语响起:“军宁铁骑总统领:朔忆殿下到!”
骚乱的场面顿时寂静下来。
“堂堂一个大荆朝,难道连一兵一将都无法拿出?”朔忆人虽未至,声却已至。
“这……”一些主和的大臣被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默默退至人群最后。
一会儿,朔忆走入朝堂,现在的他穿上了铠甲,为他本显儒雅的容貌添上了一份血腥,一份煞气!
但是,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个被他人称为“从血海里走出的恶魔”的男人!
“朔忆,那你觉得该如何?”在远处,一个一直被人刻意忽略的长相颇似朔忆的男子看着朔忆讥讽道。
“吼?”朔忆往后转身,看着那个人,意味深长的疑了一声。
“那你想干什么?”朔忆问道。
“你的兵力只有区区一十五万!能成何大事?”那个人不答,只是自顾自地问道。
“我虽只有一十五万人,但我们都知道:人,固有一死!男子!更应该沙场裹尸还,浴血似海归!不是你那看见敌人就只会逃的所谓的‘退卫军’,对吧,父亲!”朔忆用手轻拭手上的大刀淡淡道。
“你!”那个人明显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刚朔忆淡淡说的,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一件事……
那是朔忆刚刚组建军宁铁骑的第三年,北域率领五十万人意图夺取荆朝北方咽喉北宁城,朔忆的父亲驻守于此,麾下三千万大军,被五十万北夷全部戮杀,无一人幸存。而北夷仅仅付出了八千人的代价。
据说,那时荆军看见如虎狼的北夷,全部被吓得不成队形,自顾自的逃跑,这才造成了这次惨案。
最后还好军宁铁骑及时赶到,以三万人(当时还没有完全招募完毕),手持四眼铁铳(火器:可连四,又可单。打完还可以狼牙棒的外形重击敌人。)杀退五十万大军,北宁城宣告安全,军宁铁骑也因此武震荆朝。
这也可以说是军宁铁骑的家史,虽然这件事连朔忆都不愿说起。
“你个废物还好意思说我?管好你的‘军队’吧”朔忆笑道。
龙椅上的老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出闹剧,不出一言,甚至,从刚刚就没有出过声。
朔忆轻笑着转过头,看着那个龙椅上的老人,虽岁月缓缓腐化了他的锐气,但他的心狠,没人怀疑过,因为,他是荆朝的开国君主!
“好了,朔忆,你随你的想法去做吧,若是缺兵,这个虎符,用完记得还朕就好!”那位老人紧抓不知从何拿来的虎符慵懒道。
“是,皇孙接旨!”朔忆拿着由宦官拿来的虎符,面容露出狂喜道。
“嗯,退朝!”那位老人挥了挥手,便起身径直走了。
“退朝~”
——
那位老人自己走到了御花园边,兀地看着虚空:“你一定要问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把可以集结三十万荆军的虎符给他?”
虚空无声。
“呵呵,我只会告诉你,他是未来你将要保护的人,但,他所拥有的实力,即使是你也只得仰望,所以,我要你们一军去保护他所觉得重要的人。”
说罢,那位老人便自顾自的走了。
当他走远后,那个虚空却微微传来了一句:“是!将军!”
现在离那个战乱的年代很远了,以至很多人都忘了那个将军张曦至率领的军队的名字,那个从血海里走出来,尸体里爬出来的军队:冥廊!
…………
当朔忆驱马来到军宁铁骑军营的时候,他的手握着虎符,仰天一举,双目血红的吼道:“大家,战争又启!你们准备好了吗?北夷,你们来了,还记不记得我?那个被你们称作魔鬼的男人!”
军宁铁骑的时代,又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