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中三千株胭脂稻给你,我看两亩田也够了。”随即告辞离去。
只留朔忆呆呆得站在那,“什……什么……三……三千株!怎么得到的!”
而此时,远处兀地传来一阵尖细之音,“庶人张朔忆何在?还不来接旨!”
朔忆转头望向那阵尖细之音得源头,皱眉道:“怎么了?又来旨意。”
随后缓缓走向那处源头。
大约半刻,朔忆走到那处声音的源头,是一位宦官,身后是一队荆兵。
那位宦官看着朔忆,面露不耐,“叫你们主子来,你一个下人来干什么!”
朔忆愣了下,自己很像下人吗?随即捋顺自己被泥土粘连得头,将脸上的泥土拭去,回归了自己本来面目。
“那个……我就是张朔忆,或者……直接叫我朔忆就好,庶人是没有姓的。”
那位宦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于朔忆这副模样感到一丝诧异,拿出一封诏书,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人朔忆,朕不忍吾孙伤心,故,汝只需将军权交出便可做回静亲王,一生荣华富贵!钦此~”
那位宦官宣读完毕,看着朔忆道:“庶人朔忆,接旨~”
朔忆对于‘庶人朔忆’这个称呼也已熟悉,反正,五岁以前都听惯了。
不过迎着那个宦官鄙夷得目光,朔忆冷笑一声,道:“庶人朔忆,何敢接旨,恐侮了诏书!你们回去吧!”
随即转身欲离,忽的,那个宦官大声吼道:“庶人朔忆!你不要不知好歹!难道你想要抗旨吗!”
朔忆皱眉看着那名宦官,嗤笑一声:“我告诉你,我在战争中抗旨的次数多了,但是每一次抗旨的结果,都是我赢!所以,不要拿抗旨来压我,我习惯了。”
庶人朔忆?那我也比你们这些阿谀奉承之人要好上千百万倍。
随即大笑一声,走去了……
那名宦官冷哼一声,带着那队荆兵,回去了。
朔忆此时心中有些心灰意懒,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朔忆却强撑着自己走到一处丘壑旁,轻声抽泣。
朔忆不是不会哭,只是母亲说过,“男子的泪,就算再想要落下,也给我往肚子里咽!”
所以纵使朔忆在哭,但是一滴泪都没有落下。
自己好累……好累……
自己为了荆朝付出了许多,许多人因为朔忆而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正确道路。
纵使他人猜忌也好,帝王疑心也罢,朔忆觉得,自己不愧自我,就可以了。
可是自己错了啊!这个世间,纵使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那么会有多少人选择相信呢?
荆帝显然不在此列,朔忆为了荆朝付出了许多,到头来,军宁铁骑军饷都是朔忆自己拨的!
要不是上次抄了李卢两家,可能军宁铁骑到现在都无法更新兵器。
贤者……咸也,咸者,厌也,故,贤者,厌也……
千古贤王有几何?但,成帝者有几何?
纵使是李世民也是靠着玄武门之变登上帝位,否则,李世民也只是一位王爷,罢了。
朔忆无言,红着眼眸看着那灰蒙蒙得天空,心中的烦闷冲泄而出,也好过的了。
不知何时,朔忆睡了过去。
……
翌日,朔忆在草棚中悠悠醒来。
朔忆摇摇自己微微疼痛得头颅,看着四方的草和墙壁道:“怎么回事,我睡着了?”
此时,洱瑞走入了草棚,看见朔忆已经醒来,笑道:“醒了?怎么我们的统帅阁下会独自睡在雨中,要不是我正好去那里练武,你估计就要在雨中睡一昼夜了,那么……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朔忆摇头苦笑,“昨天想到些东西,所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朔忆心中似乎已经不再坚持三纲五常,礼义廉耻,他的心冷了,对于荆帝的那种感情,那种执念,也崩塌了……
洱瑞端着一碗姜汤,轻轻吹了口气,道:“快喝了,昨天看你在雨中瑟瑟抖的,看来是感冒了,喝口姜汤补补吧!”
“好,多谢!”朔忆看着洱瑞笑了几声,将那碗姜汤一点一点得喝下去。
本来寒冷得躯体也因为这碗姜汤而变得暖和。
“这碗姜汤瞬时起效啊!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冷了!”朔忆看着洱瑞,大笑一声道。
“当然,我熬这碗姜汤足足用了五颗老姜,十碗水用了一夜才熬制出,不瞬时起效就怪了!”洱瑞哈哈一笑,抱拳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