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深不可测,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心狠手辣!以一‘魔’字形容之,最为适宜!
吾郡已似入了油锅中,再无力去支另一战也!
求统帅救!
千夫长吴书臻。’
看完整封信,汪继弘眉头方才舒缓一些。
“求救信......”
汪继弘觉得自己手中的信仿佛一纸火药。
去,自己不愿;不去,倒是遗下了‘见死不救’的万年臭名。
“罢了,明日和他们一起谈谈吧。”
汪继弘放下那封信,走到北域全境地图前,北域极大,‘炎炽郡’在这幅地图上,也不过是一处偏僻之地。
......
本来睡觉的兴致全被那封信打乱,汪继弘只得躺在床上,无奈的看了半夜的《孙子兵法》。
看着愈明亮的窗外,两眼浮肿的汪继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即慢慢下床。
利落地穿好盔甲后,汪继弘出了门,朝着府衙走去。
大约一刻,汪继弘的脚触到了府衙内青石板的地面。
众位将领早已等候于此,看见汪继弘来,有几位在喝茶的将领急忙放下茶杯,紧紧盖好,有几位因为慌张,茶水竟泼到了自己身上。
“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我需要你们帮忙决策。”
汪继弘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放在书案上,随即躺在木椅上,闭目小憩,半夜未睡,他的精神损耗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那些将领眉目间皱的紧紧地,似是不明白汪继弘所说何意,但却不敢上前去拿那一封信。
终于,有一名胆大的将领忍耐不住性子,起身拿走了那封信。
“你们也真是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要不要那么久!”
汪继弘眯着眼睛,无奈一笑。
“好了,小徐,你给大家朗读一下吧!”
汪继弘打了个哈欠,他实在太困了,刚刚差些就睡去了。
“是!‘汪继弘统帅亲启......’”
一信读罢,众位将领终于明白生了什么事。
“统帅,这是一封求援信吗?”
一名男子看着汪继弘,行礼问道。
“显而易见得是的。”
汪继弘又打了一个哈欠,现在他只想去睡觉,但一郡战事吃紧,自己不得不救援。
“那......统帅你觉得该如何?”
“我?我为了这件事想了半宿了,你觉得该如何?”
汪继弘再打了一个哈欠,仿佛将领每问一个问题,他都要以一个哈欠开场。
“我建议立即救援!率领十万精兵与大量‘墨非墨’与沰箭前去!必可使‘炎炽郡’之危解除!”
那名男子看着汪继弘,冷静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举不妥!”
那名男子刚刚说完自己的想法,便有一名皮肤蜡黄的男子跳出来,大声呵斥道。
“不妥就不妥!没必要那么大声!”
汪继弘睁开眼睛,冷声道。
汪继弘的目光使那名蜡黄男子的背后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觉得,应该将这封信万里加急,呈送到北荆帝陛下那儿,由陛下亲自决断!”
“统帅!此举万万不可!战争形势风云变幻,琢磨不定!晚去一息都可能尽失先机,只得被动挨打!现在‘炎炽郡’战事吃紧!必须马上派兵增援!”
“章将军!你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炎炽郡’那儿据我所知已经半月未见敌人了!我估计半月内敌人依然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派兵增援实在太吃力不讨好!”
“哦?我小题大做!丁将军!你未免太目光短浅了!敌人半月未来你就可以断定说下一个半月敌军还是不会来?丁将军,你是否太能未卜先知了!”
“章将军......”
“够了!”
汪继弘爆吼一声,将二人吓了一跳,汪继弘自从当了北荆北域总统帅,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吼过了。
“吵什么吵!你们以为自己是那些狐狸似的朝廷官员吗!”
汪继弘起身看着两人,胡子拉碴的脸上有着一丝愠怒,更有一丝恨铁不成钢。
“现在这件事折中处理,章将军!你率领十万北域精兵携带两千座‘墨非墨’,三十万斤火药与三十万支沰箭前去增援‘炎炽郡’,务必给我活着回来!”
“是!”
“丁将军!你派遣一名士兵骑着一匹汗血万里加急将这封信送到皇都!”
“是!统帅!”
......
1:雎鸠,一种水鸟。
2:樯:音qiang泛指桅杆;楫:音jí,泛指船桨。
3:吮:音shǔn。
4:假:这里是‘借’的意思,有兴趣了解的读者可以去翻阅《送东阳马生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