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帕子包起点心,边包边热情的道:“这枣泥花角是我家女侍自己做的,刷了糖水在炭火膛里烘了小半时辰,外脆内软,又香又甜,外面买不到。”
几块点心稳稳妥妥的包好,云晏晏将帕子包在手中掂了一掂,“我扔过去,你接好。”
碧衫小娘子的哭腔却是更加厉害了,“你这人,都什么当口儿了,还有心思吃!”
云晏晏道:“不吃也不能脱困啊。”
句式是如此的熟悉。碧衫小娘子嘴角一抽,顿时不想说话了,如果不是双臂需攀住树干,她都想堵住耳朵不去听。心头莫名的涌起一阵急恼,这一恼,发软的手脚竟又有了些力气。
云晏晏还在劝着,“饿了就得吃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好亏待自己。”
碧衫小娘子借着那新焕出的力气,微微调整了攀爬的姿势,令自己在树上挂的更加稳当。缓了口气的同时,心头急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庆幸。她吐了口气,仍是仰着头转向云晏晏声音的来处,眼睛只小心的掀开一条缝隙,“你倒是想得开。”
“想不开又有什么用。”云晏晏比划了一下方向,准备投掷,“接着。”
碧衫小娘子被她这举动惊的又是团紧眼睛一阵的尖叫,“啊——别,别。我怕,我、我、我,我不敢。”
云晏晏理解了,悬在树上接东西是有难度的。她瞄准碧衫小娘子身畔的一根枝桠,信心满满的道:“那我扔你旁边的树枝上,待它挂稳了,你再取。”
随着她的尾音,裹着点心的帕子化作一道线条,向着碧衫小娘子所在的那棵树,破空而去。
“啪嚓!”这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啪、啪嚓!”这是另外几根树枝断裂的声音。
“沙沙沙。”这是树枝掉落的摩擦声。
“啊!”这是碧衫小娘子下意识里发出的尖叫声。
伴随着这一系列响动的,除了风还有云晏晏那充满自信的声音,“放心,击壤、投壶我可都准......”
眼瞧着帕子包击断树枝,还去势不减的连续打断了后面的几根,云晏晏顿住了。静默片刻后,她仍是坚强的吐出了没说完的几个字,“准、准的很。”
从腰间取下另外一包点心,云晏晏又道:“方才没控制好力气,再来。这次一定没问题。”
碧衫小娘子一直紧闭着眼睛,终于敢睁眼了也只睁开了条眼缝儿,观察范围有限,是以并没有发现,被云晏晏用点心砸落的树枝是多么的粗壮结实。自然,她也就不会担心云晏晏的再来一次。
倒是玉露,害怕的大叫起来。那声音爆发力十足,直接在云晏晏的耳畔炸响,轰起一阵的耳鸣回旋。不止放声的尖叫,玉露还在抖,抖的颇具筛糠的节奏。
至于吗,就如此的不相信她家小娘子?
云晏晏转回头来。在转头的过程中,她惊恐的发现玉露并不是替那碧衫小娘子害怕,而是因为——那只老虎站起了身,并向着这边缓步的踱来!
玉露将云晏晏抱的更紧,哆哆嗦嗦的问道:“小娘子,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大虫、大虫当真会爬树?”
下一瞬,玉露看到她家力大无穷、自小便有神童之称的小娘子淡定的开了口。令她不解的是,她家小娘子同时还把眼睛闭起了来,口中发出的也非“是”或“不是”的音节,而是一声凄厉且绵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