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容啸,正是自己的父亲,秋夜国的当朝丞相。
男子没有想到慕容瑾会如此回答,抬头,同样震惊的看着慕容瑾,当他看清楚慕容瑾的面容时,立刻脱口而出:“月儿?”
如果听到这两个字,慕容瑾还不明白,那么,她这十七年,便也白活了,“月儿”是她母亲的小名,能叫得出这两个字的,除了母亲最亲近的人,别无其他,想来,这也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
男子的声音依旧沙哑,在这个静谧的密室中,讲述着一段关于爱情和友情的陈年往事,似水流年,一去不返,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一个对与错的定论。
不管因为什么,就算是为了娘亲,她也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心中想着,当慕容瑾从蜜水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算算时间,宁姨也该将她吩咐的事情办妥了,于是慕容瑾加快了脚步,朝着岚雪阁而去。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洛宁的脸上,让洛宁忍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谁准你做这些的?堂堂慕容府,岂容你这般胡来?来人呐——给本小姐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出去,连她一起——”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神态,慕容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识到这一幕,可是没想到,她回到慕容府的第一天,便看见了慕容大小姐嚣张的嘴脸。
“是我让她做的,慕容珮,我娘二十年前嫁进慕容家,就已经是慕容家的人,如今她死了,就有资格葬入慕容家的坟地。”慕容瑾说着,看也不看慕容珮,将洛宁扶起来,再次转身,“我娘怎么死的我想你心知肚明,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因为我要为我娘守灵,不过慕容珮,如果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由你欺负的小女孩,你就错了。”
慕容瑾一番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话,让慕容珮彻底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时隔七年,慕容瑾竟然会变得这么厉害,不由得心中暗恨。
“瑾儿小姐,是奴婢没用……”
“宁姨,你不要这样,娘不在了,你就是我的亲人,你不是什么奴婢,来,我给你上药。”慕容瑾说着,将洛宁扶到房间里。
洛宁请来的一些人,还停在院子里,慕容瑾让他们将装着娘亲尸体的棺椁抬进岚雪阁,在厅中安放好,便让他们散去,而自己则去给洛宁上药。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很快就会被慕容府其他人知道,下人们不敢管她,可是有人一定会来找茬,但是如今,她不怕。
在慕容瑾的安排下,岚雪阁的灵堂很快就布置好,没有哀乐,没有宾客,没有来为娘亲送行的人,只有慕容瑾和洛宁两个,一身丧服,站在洛星月的棺椁前面,神情哀婉,心中凄楚。
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慕容瑾将洛宁推到自己的身后,转身,面向门口,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即使他们来了,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