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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阳清、欧阳沛和欧阳淳都敬了茶之后,却见琴心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口中惊慌失措地喊着:
“皇上,贤妃娘娘——出大事儿了——”
“这里是宫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是贤妃身边的大宫女,到底何事让你这般失态?说——”皇贵妃见状,生怕琴心扰了皇上的兴致,于是开口说道。
“启禀皇上,启禀皇贵妃娘娘……五皇子他……”琴心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渊儿怎么啦?”贤妃一听是欧阳渊有事,忙从席位上起身,问着。
“五皇子……五皇子他留书出走了——”琴心话一说出来,整个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琴心,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五皇子留下来的书信,是……给娘娘的……”
贤妃惊闻此事,急匆匆走到琴心面前,拿过琴心手中的信,打开便看了起来,目光从信上扫过,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似乎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忽然间手一松,信纸飘飞,而贤妃娘娘也昏了过去。
“母妃——”三皇子见状,忙奔过去,在贤妃倒地之前接住她,口中发出惊呼。
“把信拿来给朕看看。”皇上的脸色已经如同寒冰,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众人只觉得方才还欢声笑语的疏荷园顿时陷入沉寂,空气中弥漫着波动不安的气息,皇上的怒气正在缓缓酝酿,谁也不会笨到这个时候去触怒皇上。
张泰见状,只得胆战心惊地从地上捡起信纸,呈给皇上,退在一边。
众人凝神看着皇上的脸色,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却觉得头顶上有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在自己的上空。
“荒唐!淑妃,你自己看——”忽然间,皇上一拍桌子,盛怒而起,将手中的信扔到淑妃的身上,拂袖落座。
淑妃一惊,这不是五皇子的信吗?怎么会与她有关?疑惑着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脸色惨白,口中喃喃:
“这……这不是真的!苑莛……苑莛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糊涂啊……”
一时间,场中所有的人都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贤妃和失态的淑妃,心中的猜测不一而足。
“皇贵妃娘娘,不好了——奴婢本来是奉娘娘之命去太医局请太医为陆姑娘诊治,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悦仙宫的另一个宫女跑了进来,还没明白场中发生了什么事,便跪在皇贵妃的面前,一脸惊慌。
“没想到什么?可是陆姑娘发生了什么事?”皇贵妃眼中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看着失态的淑妃,厉声问道。
“奴婢没有看见陆姑娘,只看到陪陆姑娘去换衣服的流霞……她……她死了……”那宫女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始末说出,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惊了。
此刻场中之情的便只有慕容瑾、欧阳沛和欧阳淳三人,而引起轩然大波的五皇子和陆苑莛却不知道身在何方。雨霜站在慕容瑾的身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早已波涛汹涌,随即想到来疏荷园之前慕容瑾说的话,只能努力地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波澜。
“张泰,将那个宫女的尸体抬进来。”皇上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息怒,可是慕容瑾在皇上身边这么长时间,想也知道,此刻皇上已经处在盛怒的边缘。
张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流霞的尸体抬进了疏荷园,慕容瑾心中生出一丝愧疚,若不是流霞跟着她和慕容瑾过来,也不会被欧阳沛杀死,可是如果流霞不死,死的就是更多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这……看起来像是被剑杀死的……陆姑娘刚好是用剑的……”皇贵妃在一旁看着流霞的尸体,想起六月初六那场刺杀,当时陆苑莛为了救五皇子,就是用的剑。
“渊儿和陆姑娘……”却在这个时候,贤妃也幽幽转醒,口中喃喃,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知道的。
“五皇子双腿不便,陆苑莛一个女子,就算有武功,又怎么弄带着老五离开?你们莫不是以为朕真的老了,糊涂了,所以编了个瞎话来糊弄朕!”皇上冷着眼,看向四周,说着,“张泰,传旨,给朕搜,把这两个人给朕搜出来!若是宫里没有,就封锁城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个人给朕找出来!”
“奴才遵旨!”张泰愣了一下,领命而去,心中忐忑不安,他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向足不出户规规矩矩的五皇子,竟然和陆将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