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慕容瑾充满得意的笑声,方才还有些愤怒的南宫珏此刻竟然平静下来,看着眼前士兵被大水淹没的惨状,心中了然。
这便是慕容瑾打的主意。
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河面上的冰层只能承受一定的重量,所以她才会安排秋夜国士兵只是步行而没有骑马,反观他的人,初来此处,见敌军安然无恙走过,定然不会怀疑敌军已经在这冰层上做手脚,这连人带马踏上去的后果,便是沉落水底,被大水淹没。
更何况,慕容瑾并不像是不战而逃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若是她并不曾出面说这样几句话,他或许还捉摸不透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既然她开了口,他便知道,她是想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冬雷国连续三次攻打秋夜军营,第一次全军覆没,第二次惨败而归,可唯有他带兵的这次,竟然让敌军闻风丧胆,不战而逃,更何况,之前秋夜国能安排那么多陷阱埋伏将冬雷国的士兵歼灭,可这一次,却仅仅以大水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似乎是有意放过他们才是。
这样一系列的场景,再加上慕容瑾刻意说出的话,传到南宫琪的耳朵里,定然会生出别样的想法。
南宫珏低叹一句,果然不愧是慕容瑾,就算他再怎么计划周全,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活捉慕容瑾,来向南宫琪表明一切,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瑾竟然会宁愿败退,来离间南宫琪和他之间的关系。
这一战,他的确是胜了,就算慕容瑾不退,他也一定会胜利,但是,他的一场小胜,却换来了冬雷国即将面临的重大劫难。
“王爷,这……”
“传令下去,班师回朝,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待下去了。”南宫珏看着慕容瑾离开的方向,眼中的兴味更加浓厚。
上次在秋夜国的皇宫看到慕容瑾,便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想得到这样一出,败则败了,可是,却赢得了更多的机会。
南宫珏带着冬雷国的士兵离开,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除了断裂的冰层,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战争没有对与错,只有统治者的野心和**,可牺牲的往往都是无辜的士兵和百姓,就如同这几次,慕容瑾又何尝想将冬雷国赶尽杀绝呢?只是,这样的场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罢了。
且说慕容瑾看着南宫珏带人离开,便又带着秋夜国留守军营的将士们回到了营地,毕竟这里是秋夜**队驻扎的大本营,地势易守难攻,就这么舍弃了倒真是可惜了。
慕容琛没有再请示慕容瑾,便将这里的战报直接送到了欧阳澈手里,而此时,欧阳澈正带着三十万大军,和居庸关的孟将军对战,战场厮杀,正是惨烈的时候。
接到慕容瑾的战报,欧阳澈立即明白了慕容瑾的意思,别人都可以败,只有南宫珏必须胜,就算成就了南宫珏的威名也未尝不可。
按照之前的安排,欧阳澈也不再隐藏实力,决策间便让那孟将军无招架之力,没了南宫珏的冬雷国士兵,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就算有四十五万大军在手,也无法抵挡运筹帷幄的欧阳澈。
胜负,不过就在旦夕之间。
南宫珏刚刚回到自己的营地,便接到了南宫琪让他独自回朝的圣旨,说是多日不见,甚为想念。可是南宫珏知道,所有的话都不过是南宫琪的借口,定然是慕容瑾说的那些话被有心人传到了南宫琪的耳朵里,南宫琪对他产生了怀疑。
其实,外界都说他兄弟两人亲密无间,实则不然。一直以来,他南宫珏就不屑去争夺那个皇位,所以皇位才会落在南宫琪的身上,可是南宫琪并不是治国的大才,这些年,若不是他在边境维持,朝中有大臣辅佐,冬雷国只怕早就成了欧阳澈铁蹄下的废墟,又怎么会发展到与秋夜国并肩的局面?
他没有反心,可南宫琪有疑心,若非这么些年他不肯去与南宫琪计较,冬雷国早就不是今天的模样,如今,他被慕容瑾算计,看来,也只得做出应对之策了,如若不然,他此番回京,等待他的,便是南宫琪准备好的刀剑。
“来人,传我命令——”南宫珏看到圣旨,立即起身,朝着外面喊着。
既然这一幕迟早要来,那么,迟不如早,趁着秋夜国内部还不是很安稳,几个皇子还在夺嫡的时候,尤其是欧阳澈还未在朝中形成多大的气候,他必须让冬雷国迅速安定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南宫珏并非一定要那个位置,只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冬雷国毁在南宫琪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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