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附和道,“是啊,大家都很关心您,少爷,您要是需要点时间缓一缓,我们都可以等你,但继承的时间,不能拖。”
“我知道了!”司皓晨的声音阴沉冰冷好似地狱的一把硬锤狠狠的敲击,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震慑得一句话都不敢出。
我看着司皓晨的侧脸,深知他要肩负的事情,会很多很重,他会更加没有时间在意我,没有时间在意我那流产的孩子。
我选择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是司家的事,与我无关。
倒是聂家萱大着胆子,“皓晨,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我的心咯噔一跳,手指不知不觉的嵌进了掌心,只听见司皓晨迟疑了一阵,尔后淡淡的应答道,“嗯。”
嗯……这一个单音节的字却像是一把刀子似的狠狠的捅入了我的心脏。
司皓晨转过身子来,他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颊,“你回去吧,今晚,我去一趟她那里,你不要想太多。”
我的身子僵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只见司皓晨那覆在我脸颊上的大掌已经移开,只剩下了冷翳,我艰涩的抬眸望去,他已经与聂家萱渐行渐远,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当着这么多司家的人、长辈已经公司的高层在,司皓晨完全无视了我作为他太太的地位……跟聂家萱,走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尔后热得厉害……
那个男人叫我不要乱想,可叫我如何不乱想?我不知道司皓晨是怎么了,却能感受到司皓晨走之后,来自所有围在手术室外的人的目光。
那种目光,有不屑,有厌恶,也有审视与打量。
我沉了沉气,转身对着管家说,“爷爷的后事,要是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就开口叫我,我想最后为爷爷做一点事情。”
“你有心了。”管家点点头。
我转过身子,微微的闭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路,摇摇晃晃。
就在不远处,我看到司皓晨与聂家萱正站在车子边好像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了,我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之后,聂家萱便与司皓晨上了同一辆车。
说什么不重要,最后还是一起走了,呵呵。
我回过头来,一个人站在医院外的街边,看着那街景,我却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不是亲人却胜似亲生的爷爷,也去世了。
我以为,司皓晨的那句“你相信我,等等我,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是发自肺腑的,有那么一刻,我竟能将自己身上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忘却了,相信了他的话。
现在想来,有些太可笑了。
在这个世界上,要记得,爱自己永远胜过爱别人。
但这一切接踵而来的噩耗,就像是晴日里的雪一般,让人瞬间严寒刺骨。我不知道是该清醒,还是该迷乱。
路边的交通指示灯亮起了灯,我有些恍惚的准备过着马路,却听到了来自左耳边的一阵猛烈的刹车声。
“哧-------”
我就那样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路中间,感受来自左边的照射过来的灼热的车灯打在我的身上,心跳紊乱,呼吸不畅的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