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道?”
“我跟你妈妈的事情,想必程律师跟你讲过了吧,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在被迫分散的那几年里,你妈妈患上了食道癌,过得很是艰辛痛苦,后来我找到你妈妈,在国外开始过上平稳的日子,但其实依旧很艰辛-------治疗食道癌。”
爸爸的语气很是深沉。
这让我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金钱虽然能让人无忧的治疗病痛,并不需要担心治疗的费用。可金钱的作用毕竟是有限的,人类并不知道癌细胞会如何侵蚀人类的生命,在最脆弱的那一刻瞬间结束人生。
爸爸虽然继承了遗产,但陪妈妈治疗的那段时间,却是最难熬的。那是一种随时会失去至亲,随时会失去爱人的痛苦一直在缠绕着。
“可后来治好了,今天你妈妈说‘那个位置又疼了起来’,想必就是食道又出了问题,莫不是再次病变了……”爸爸说罢,语气仿佛有些难以接受。
他的妻子,才刚治愈不久啊,一家三口团聚的天伦之乐还未享受几天啊。
我紧紧的抱着爸爸的胳膊,将额头抵在了爸爸的肩膀上,我们两人就那样站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着急救室里传出来的消息。
急救室的红灯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熄灭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去了口罩说道,那双沉稳而冰冷的眼睛冷漠无情的说道,“你们准备长期住院吧,确诊是食道癌。”
癌细胞,再次侵蚀了妈妈的身体。
听到这个消息,爸爸好似被什么重重的一击,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但身子仍强撑着站着。
我心疼不已,心如刀割难以呼吸,轻轻的唤着爸爸,“爸爸,没事的,妈妈会没事的,上一次不也治好了吗?”
爸爸的嘴角努力的扯动出一个苦涩、无奈又恨天不公的笑,“是啊,会没事的。”
我知道,这个“没事”的过程,一定会很辛苦很煎熬。
我又如再次被打入冰窖一般。
“司先生?司先生,等一等,我帮您通报一声,你稍等……司先生!”
我坐在办公室里,听到了从办公室外传来了贺潇潇渐渐提高了音调和嗓门的声音,蹙起了冷漠的眉眼一看,是司皓晨。
他已经不受贺潇潇的阻拦,就那样推开了我的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站在了我的面前。
“韩青翡。”他直呼我的名字。
我收紧了紧紧的攥着钢笔的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来司总您在进别人的办公室之前,都没有敲门的习惯啊。”
“你把合作机会,给了赵霖?”司皓晨的脸上充满着阴郁,眼神冷翳的看着我的眼睛,他双手撑在我的办公桌上,身子微微的弯了下来,直直的盯着我看。
我嗤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说的还是这件事。
我不以为意,说道,“司总,你的公司实力这么雄厚,想必也不需要跟我这种小投资公司合作吧?”
我看到司皓晨脸色慢慢阴沉,一双眸子紧紧盯住我,“你要跟谁合作都行,赵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