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真是悔地肠子都青了,半低垂着头,江年华的眼泪啪啪地往下掉,这一辈子、连拍戏都算上,她掉的眼泪加起来估摸着都没有今天多。
斜了她一眼,池赫却越发的心烦,猛地一个甩手,桌上的酒瓶被直接扫到了地下,又是“砰”地一声巨响,水光四溅间,转身,池赫却往另一边走去,掩不住烦躁地狠狠抓了抓头发。
又缩了缩肩膀,江年华用力地抹了抹眼泪,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又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也没有要骗你,我以为他已经死了,过去了……如果你真的这么过不去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去……去离婚吧!”
她没有意见!
两个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脱口而出的瞬间,江年华没有觉得放松,一颗心反倒像是整颗被捏碎了,刹那间,她的泪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砸:
她不想离婚,她其实一点都不想!
看他的反应,江年华也知道他一定是恨死她了,她不能再惹他不痛快了!所以哪怕心里痛的要死,泪不停地往下掉,她却始终紧咬着唇瓣,除了偶尔的抽噎,丝毫都不敢哭出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在她刚刚感觉到点幸福的时候,她像是又被人从天堂推到了地狱?一如五年前,来的这么突然这么的让她措手不及!
甚至这一刻她心里还有种很诡异的怨怼的念头在疯狂的滋生:为什么严谨微要回来?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他为什么没有死掉?
五年前,因为他的意外她的生活变得一团乱,她痛不欲生,五年后,却因为他的归来再度搅地她刚刚平静的生活天翻地覆,她的幸福又被毁掉了?
她那么的希望他活着就是为了让他毁掉自己的人生的吗?多么可笑啊!可是,现在,她能怎么办?她有嘴都说不清了!
倏地转身,池赫的眸底的狂风骤雨却更甚了,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粗粝的指腹再度扯住了她的头发,这一次,动作一样的粗鲁,池赫没放开却也并未用力:
“离婚?呵呵,你想到倒是挺美!江年华,你把我当什么,嗯?围在你身边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苍蝇吗?”
刚要摇头,头皮却先一阵发麻,江年华本能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正牌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该退位让贤了是吗?想离婚,想跟他双宿双飞?你做梦!”
门都没有!她这辈子都别想!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你为什么要屈解我的意思?我们之前是有过去,但也仅仅是过去、已经过去了,我真的是以为他死了才没说,我没想骗你,也没想过一个死了多年的人突然又活过来了,他回来了我也没动过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想跟你坦白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阿赫,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已经整个被怒气淹没了,池赫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反倒只觉得无比讽刺,想到什么地,突然冷笑出声: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阿赫,你是在叫谁?你自己心里知道吗?我出差的这段日子你很逍遥吧?我提前回来却没告诉你、被你抓到把柄你心里是不是乐坏了?不跟我闹你怎么理直气壮地搬出去?住娘家住很舒服是不是?不是说今天要跟你爸妈一起吃饭谈你妹妹的什么事儿吗?”
猛地一个甩手推开她,池赫倏地侧身,已经气得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了:“你可真让我恶心!”
求着她回来的时候不回来,现在回来做什么?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许久,池赫的情绪都激动地无法平复,甚至都不敢再回头去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会掐死她:
一个女人,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当猴耍了?
“……”
心像是被刀子一片片剐着,江年华泪如雨下,不停地摇头,却发现这误会越来越深,言语似乎已经都解释不清:
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好吗?
他是怎么想到一起去的!
“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脑子里已经乱到分不清真假,池赫甚至都开始怀疑她给自己的一切是不是也全是假的,头上都长满绿毛了,他实在没法和颜悦色地对她了:
后面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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