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邦甫一离开海岛,手机便乍然响起来。
看到显示的号码,他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先生。”
“和齐夜箫的谈判结果如何?”
“当然合作得很顺利了。您放心,有我在,一切事情都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曾建邦在这边谄媚的笑,顿了一下,又说:“今天倒是见着齐夜箫的女人了。”
“什么女人?”对方声音清冷,听起来平静无波。
“洛谨西——他的秘书。看得出来,齐夜箫有点在乎这个女人,如果要掰倒他,也许还可以从这个女人入手。”
“这么早下定论,未免也太小看了齐夜箫。”对方嗓音幽沉,“盯好了他!有什么事,我会再给你电话。”
“是,先生。”对方恭恭敬敬的将电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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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夜白才将电话挂断,就听到楼下的动静。
“夫人,您回来了。”
傅染回来了?
他走出去,顺手将药箱拿在手上。
俯首,便见到傅染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厅里。
“今天下班这么早?”他幽幽的开口,明知故问。今天下午,他到画廊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不用猜,也不用人跟,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傅染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突然听到齐夜白的声音,她整个人一僵。
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面色微白。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上来。”齐夜白走到阶梯上,蹲坐下来,命令傅染。
傅染咬了咬唇,终究还是垂着头,缓缓走上楼。
到他身边的时候,她跟着蹲下身。药箱就搁在他脚旁,已经打开了。
“手,拿过来!”他朝她伸手。
傅染很不解的看着他。他想干什么?
“伸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齐夜白没有耐心。
傅染只得战战兢兢的将手臂朝他伸过去。她那怯懦的样子叫齐夜白心烦意乱。这女人,为何每次见到他都这副样子!在齐夜箫跟前也是这样吗?
他一下子就撩起她的袖口,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让他皱眉。
“为什么会和客人起争执?”他幽幽的问。她性子软弱,绝不是会和客人起冲突的人,现在,居然被人拧得伤成这样,简直是无法想象。
傅染掀目看他一眼,“你……怎么会知道?”
他冷哼一声,“我在问你话,你反倒来问我?”
她赶紧低下眼去,“一个男顾客过来买话,和我多说了几句,结果他妻子以为……以为……”
齐夜白觑他一眼,“以为你勾.引他?”
“嗯……”傅染闷闷的应一声。
齐夜白将伤药倒在她手上的伤痕上,指腹一下一下揉着她的伤口。有些疼,可是……
又莫名的,有些其他感觉。
她忍不住偷偷掀目看他一眼。离的很近,很近,齐夜白的脸映在眼里。一定是她神思恍惚,不然……怎么会觉得此刻的齐夜白眼里居然有几分疼惜?
是,齐夜白对自己其实并不差,更不会有箫以为的虐待她的行径。
只是……
当时看到齐夜箫那关切的眼神时,她为齐夜白辩驳的话,一时……竟然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