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那些过往

    齐夜箫……

    “喂。”她缩在被子里，将电话贴在耳边。在夜里，声音显得很轻柔。

    “能看到对面那座摩天轮吗？”齐夜箫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哦，你等我一下。”谨西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

    窗外，霓虹闪烁。那座璀璨的摩天轮在夜空中闪烁着流光溢彩，将天幕映成七彩之色。

    “嗯，看到了。”谨西歪着头，沉迷的看着。

    对面，美得如梦似幻，有些不真实。

    “两年前，我和傅染就坐在那摩天轮上。”齐夜箫幽幽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有些落寞。

    谨西没料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过去的事，讶然了一瞬，便只是安静的倾听，什么都没说。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什么出糗难堪的样子都见过。我母亲抑郁症跳海的那一年，她不但陪着我，还不要命的救了我和月音。”

    齐夜箫继续说着，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可是，期间夹杂的阴霾和晦涩却叫那端的谨西心惊。

    那一年的悲剧，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齐夜箫没有立刻说下去，只是神思恍惚，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一年，那一天。

    他7岁，月音一岁不到。

    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和羞辱，齐母失控冲到海边的时候，正一手拉着齐夜箫，一手抱着月音。

    海面咆哮着，像千万头要将他们吞噬掉的野兽。

    还是婴儿的齐月音仿佛也感受到了母亲此刻的绝望和死亡的逼近，她被搂在母亲的臂弯里，哭得惨痛。

    小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努力的想要揪住母亲的衣领。

    仿佛想要求助，或者，想要唤醒母亲的一点理智。

    可是……

    这个已经疯掉的母亲，只是将他们一起溺死。

    一起死……

    那时的齐夜箫，虽然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疯狂，习惯了她的逼迫、歇斯底里甚至毒打，可是此刻看着死亡一点点逼近自己，他还是害怕的挣扎。

    他不要死！

    “宝贝，不哭，不要哭……妈带你们一起走，走了就不知道痛了……”

    母亲死也不松手，轻哄着怀里的月音，哄着身边的儿子。

    可是，那轻柔的声音，听在这个七岁大的孩子耳里，无疑就是一种魔音。

    “阿姨，不要！求你不要淹死他们……”五岁的傅染一路哭着跟过来，顾不得海水的冰冷，跑到海里哭着抱住齐母的裤管，声嘶力竭的恳求，“求你了，阿姨……不要伤害他们，阿姨……他们是无辜的……”

    小小的身子被齐母一脚无情的踢开。

    她滚了个圈，砸进了海底。

    而后，齐母将不懂水性的儿子压进海水里。

    “不！夜！”傅染一下子就从海里爬了起来，想要去救男孩。

    齐母哼哼笑着，看着儿子一点一点沉溺，眼底全是报复后畅快的笑意。

    PS：在这里说下几个人物的年龄。

    齐夜箫：28岁

    齐夜白：24岁（结婚时22岁）

    齐月音：22岁不到

    傅染：26岁（结婚时24岁）

    洛谨西：2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