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整晚整晚的睡不好,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
那时候她一无所有,就只有这一个坚持,她觉得这个孩子是老天赐给她的宝贝,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当时是住在小镇旁边的村子里,那里民风淳朴,大家见她一个‘女’人生活,对她都很友善。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要赚钱养活自己。
白天她要很早就起来,走两个小时的路去镇上打工。
天气好的时候,她就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摆一个画架,给来往的旅客们画画,一幅素描她只收一欧。
有时候没有生意,她就去镇上的餐厅帮忙刷碗、洗菜,她就是那段时间学会做菜的。
晚上,她还要去镇上的酒吧弹钢琴。
那个时候最难熬,因为酒吧的环境不好,而且很吵,刚开始的时候,她连睡觉都能听到那些嘈杂的声音。
当时住在她隔壁的,是一对青年夫‘妇’,男的叫莫里斯.杜兰德,‘女’的叫朱莉。
杜兰德夫‘妇’人很好,见苏沫一个人这么辛苦,就会主动帮她做一些事,有时候帮做了好吃的,也会叫她过去一起吃。
刚开始的时候,苏沫还有些防备,总是拒绝对方的好意,可久而久之的,她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都说十月怀胎,是‘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可苏沫怀孕的那段时间,却是她最辛苦的时候。
可即便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她也从未放弃过这个孩子。
医生的警告,在孕周两百天的时候,慢慢的体现出来了。
那段时间,苏沫的身体状况急速恶化,她没有办法再出‘门’挣钱,甚至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
有几次苏沫晕倒在屋后的菜地里,是莫里斯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她,才让她和孩子幸免于难。
孕周两百四十天的时候,肚子已经顶的很高了。
一些头晕‘胸’闷的症状开始频繁出现,苏沫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就要活不下去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胡思‘乱’想,朱莉说那是产前抑郁症。
情况总算不是太糟,幸好还有杜兰德夫‘妇’的关心。
孩子出生的那天,外面下着磅礴大雨。
雨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了,被子许久没有见过太阳,有些发‘潮’了,盖在身上很不舒服。
都说母子连心,孩子似乎也感觉到她的不安,整夜都在她肚子里翻身,闹得她一夜没睡,中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肚子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痛,有时候隔很久才痛一下,有时候连着一阵一阵的痛,上厕所的时候都会见红。
那个时候的苏沫什么都不懂,她很辛苦,却不敢叫朱莉过来帮忙。
下午的时候,羊水破了,苏沫很害怕,她感觉到孩子正在离她远去。
想喊人来帮忙,可是外面雨声太大了,没有人听的见她的喊声。
直到傍晚的时候,杜兰德夫‘妇’带着刚摘的水果来看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这才察觉到情况不对。
莫里斯撞‘门’进来的时候,苏沫摔倒在地上,已经是半休克状态,母子俩只剩下半条命。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苏沫曾经清醒过一会儿。
她不肯进产房,死死的拉着朱莉的手说:“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到海里,那样我就可以回到我的家乡,我想回去。”
朱莉比苏沫大了足足十几岁,看到她那样淡定的‘交’代后事的时候,却哭的像个孩子。
生孩子的痛苦,旁人难以体会,那个时候,苏沫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她当时那个情况,离死也不远了。
孩子生下来之后,苏沫在医院躺了足足一个星期,那段时间,孩子都是杜兰德夫‘妇’帮她照顾的。
出院之后,苏沫忽然发现,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天使,他是上天派来的恶魔,专‘门’来折磨她的。
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孩子一直哭,她也一直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整天,她和孩子不吃不喝。
等到晚上,莫里斯和朱莉来看她的时候,孩子已经哭的喘不上气了。
慢慢的苏沫发现,她根本没办法面对那个孩子,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就难受,难受的想要死掉。
朱莉发现她不对劲,就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这是产后抑郁症的表现,恢复的情况要根据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沫都陷在极度的悲伤的低谷中。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孩子了。
所以几乎是从一出生开始,孩子就是跟着朱莉的,甚至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孩子,她连自己的工作都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