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各怀鬼胎,怕是姬家祖宗遗传的劣根性…吧?这样一想,几百年来,姬家一直都受制于慕容家,也就不难理解了。
姬国栋脸上露出些许淡淡的失望,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似乎突然间明白了,眼前的这位二弟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想要让他乖乖的听从自己的安排,必须要从长计议。
姬家栋则不以为然,他怂恿道:“二哥,当年你跟萧文瀚的比武,也只是一着不慎负气远走他乡。如今你一日千里,学得一身的好功夫,还怕区区一个慕容家?”
果然,被姬家栋这么一激将,玄真老道豪气干云,好像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西楚霸王!
“哼,我怎么会怕慕容家?就算是秦浩然和萧文翰联手,又能奈得了我何?”
“哈哈……”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姬默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仅姬家栋和玄真老道错愕,就连姬国栋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情,他们都不明白,姬默然为何在这个时候笑。
“默然,你笑什么?”姬家栋恼羞成怒的问道。
姬默然向他投去不屑的一瞥,面带微笑的说:“三叔,我笑某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默然,你……你说谁是井底之蛙?”玄真道长也不禁气恼的责问道。
姬默然架着条二郎腿,望着玄真老道,不慌不忙地说道:“二叔,侄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玄真老道是个急性子,一根肠子通屁…眼。若不是这脾性,当年在比武输给萧文翰之后,也不会负气出走。
他哪有闲心跟侄儿辈的姬默然兜圈子,气恼的骂道:“姬默然,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也是,玄真老道一个年届六旬的老人,被侄儿说成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就算他的涵养再好,也架不住这般羞辱。
姬默然也不生气,他负手而立,轻轻地踱着方步,神定气闲的说道:“所谓‘时移世易’,二叔,你以为现在还是四十年之前的那个时代?”
“你想说什么?”玄真老道为之一顿,瞠目道,“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二叔,想想今天上午你在慕容家医院的情景吧。”姬默然盯着玄真老道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讥讽道,“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你被那三个青年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是也不是?”
玄真老道冷哼一声,辩道:“哼,我乃一代宗师,如果对三个无名小卒痛下杀手,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我的威名?”
“哈哈……二叔说得也有道理。”姬默然抚胸大笑道,“倘若二叔知道了那几个年青人的姓名,或许就不这么认为了。”
“哦,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玄真老道蹙着眉头追问道。
“其中一个是秦浩然的儿子秦鹤,二叔自然是知道的。”姬默然眼珠子一溜,狡黠的说道,“另外两人,一个是萧文翰与慕容文瑶的儿子慕容沛,一个是他们的女婿。”
要是文骏在这儿,他定然会破口大骂:姬默然,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我什么时候成了慕容文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