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走水了……”,松鹤楼后厨房方向,呼喊声伴随着火光破空响起。
呼喊声嘈杂,传至楼上,已经跨过褚一刀的萧少白,眉头一皱,脚步不停继续向李白走着。
松鹤楼虽是首次承办此等规模宴会,但平日里高档宴会终究是不断,加之铁剑门今日有加调过来众多高手,防火安全自是不虞,厨房走水等小事,自然有之前预备好的人去解决。
声音传至楼上,除了外围几个扭头顺着打开的窗子看向楼下,其他人依旧看着场中。
数息之间,萧少白已走至李白身边。
“太白兄?”萧少白微笑向李白问了一声。
端坐在地板上浴血的李白仰头看着萧少白,回以微笑。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萧少白接下来说的话。
“太白兄。”萧少白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在李白面前顺势蹲了下来,二人面面相对。
“你看这样......”萧少白看着李白棱角分明的脸,手中长袖轻轻拂出,动作轻柔,直奔李白丹田。轻柔得仿佛是掸去李白身上的灰一样。
停在李白丹田上的手掌,顿了一霎。
李白收回与萧少白对视的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印在自己丹田上的手掌,“你.......”李白一口血狂喷而出。
萧少白一个起身,轻轻闪开,鲜血喷在地板上。
......
“砰”在李白一口鲜血喷出的同时,楼下突然传来爆炸之声,夹杂的悠长的丝竹声音里虽是一闪而过,但仍被楼上众人听了个正着,有更多的人向楼外看去。
郑潜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变化,此时的打扰令他颇有几分恼火,不由皱起眉头。转过头,向身后的中年人示意去查看一下。中年人看着楼上众多的客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向楼梯口走去。走向楼梯口的路上,已经站了很多人,见中年人过来,纷纷让路。
“太白兄。”
“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凭焦急的喊声和郑绫儿对萧少白的质问与楼外的喧嚣同时响起。
另一边,中年人分开众人走过之后,人们恢复原来站姿,让出的路已经消失不见。人群的外围,众人不注意的楼梯口处,赵天殇正从二楼跑上来,低头行礼,汇报着什么。
“这,是给褚兄和蜀中剑派的的交代。”场中间,萧少白擦拭着拍过李白丹田的那只手,看了一眼尚未清楚状况的褚一刀,向郑绫儿解释道。“我,废了太白兄的丹田。我来做个中间人,今日之后,褚兄与太白兄的恩怨一笔勾销,太白兄与蜀中剑派的仇怨一笔勾销。”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丹田乃行气之海,丹田被废,也便被废了武功,此生与武功绝缘。
场中一些人暗暗摇头可惜,刚刚跨阶而胜,今日李白展现出来的剑术与武功,日后传至江湖,定可得一“诗剑双绝”之名,却不想在这松鹤楼上,武功就这么废了。
“少白兄,唉,你这太鲁莽了......”郑潜座位上,指点着萧少白。口中责怪着,面色间略带惋惜,双眼间那兴奋的光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开筵吧。”
郑绫儿怜惜的看着地板上依旧保持盘膝姿态的李白,像是看着一个被打碎了的绝世美玉,想要走过去,却不敢将其扶起,唯恐再让这美玉碎裂一次。犹豫了一下,却最终转过头,手中长剑愤怒的向萧少白劈去。
“铎”,萧少白衣袖轻卷,郑绫儿的长剑脱手,被钉在了房梁之上。
倒是桌边涨红了脸的崔婉然看到这一幕,暗呼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心思,又回复了原来恬淡如水的模样。
“噗”一声轻响,如同扎破一个水囊。
“啊”,邱铁城一声惨呼,然后,便是李凭的身躯远远的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桌子上。
原本坐在地板上的邱铁城,保持着挥手的模样,而在其后背心脏的位置,黝黑的铁钎,已经尽数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