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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余少白靠在车厢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一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在林子里响起,随即一声痛哼。
他猛的睁开眼睛,感觉马车像是失控似的,忙探出头来,只见车夫早已不见踪影,他忙拉住缰绳,止住狂躁的马儿。
“妹夫,你快看!”吴子初此时跳下车来,指着马车后面雪地的一个身影,吃惊不已。
余少白松开缰绳,跳下马车,只见身后雪地里躺着一个身影,正是车夫大头,他的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箭矢,鲜血已经将雪地染红。
二人站在血泊旁,看着那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表情各异。
“这……这……”看着那尸体,吴子初显然被吓住。脸色发白,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余少白则是脸色凝重的看向身后的林子。
“踏踏踏~”
只见二十几个蒙面大汉从林子里跳出,数意间就将余少白二人围了起来,这阵势倒是把吴子初吓个不轻。
“这千杀的王捕头,他的嘴怎么那么臭!”
余少白拍了拍吴子初的肩膀,止住了他的牢骚,抬眼看向中间的那个汉子。
“看你这架势还有行头,你是他们的头吧,怎么?光天化日的,是要劫财不成?”
那中年男子没有理会吴子初的叫喊,只是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白衣少年身上,一旁精瘦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说道:“大哥,应该是这小子没错,咱动手吧。”
那中年男人盯着画像,眉头一喜,猛的抽出身后双刀,冲着余少白喝道:“少年郎,今天算你不走运,碰到老子,也活该老子发财。你是选择自裁还是被老子枭首,老子给你三息考虑的时间!”
听到这话,余少白不禁一愣,不是因为中年男人的狂妄,而是他并没有按套路出牌,现在是有不少人为了活命落草为寇,可杀人夺财就有些少见了。
他之前就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原以为是蓝筝师姐,没想到竟是被人摆了一道,现在想想,官道上折断的槐树应该就是这些人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赶车来到偏僻的地方。
“三息时间到了,看样子你是真不识时务!”
吴子初见那群人挥舞着刀剑,作势要上来的样子,心里吓得不行,可嘴里却说着:“你们这些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本公子!我可是知县吴春的儿子,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呸!你敢威胁老子!”说话间那中年男人身旁的少年已经挥刀斩向吴子初的身上,余少白犹豫了一下,猛的窜到吴子初身前,一个踢腿落在少年持刀手臂上,那少年被余少白一脚踢的胳膊酸痛至极,刀都没有拿稳,滑落在地上,被对面的余少白接住。
他扭头看向身后瘫倒在地上颤抖的吴子初,心里有些纠结,自己难道真的要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武功吗?
中年男人看到余少白的举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喃道:“看样子还真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这庄买卖倒是有点意思。”
忽然他注意到余少白的视线移到东面的林子,心里咯噔一声。
“兄弟!既然来都来了,就出来吧!你躲在林子里,莫不是想着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说话间,他已经拉弓朝着东面的林子射出了一支箭矢。
箭矢射进灌木丛里,一道灰色身影一跃而出,落在了吴子初身边,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余少白,心里却犯着嘀咕:“老夫伪装的如此完美,这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余少白看到那灰衣老头落在吴子初身旁,脸色大变,刚要出手,便听到吴子初说:“韦先生,您怎么在这?”
“你们认识?”余少白看着吴子初欣喜的样子,不禁愣道。
“这是韦施先生,月前曾救过我,之前在医馆养伤。”
余少白朝那韦施拱了拱手。见他一身老夫子的打扮,不禁有些疑惑,刚要发问,对面的中年男子已经发飙,“你们是在聊家常吗!给我死来!”
“带吴公子先走,这里老夫来解决!”说完这话,韦德手持戒尺朝冲了上去。
看着二人一刀一戒尺,打的难解难分,余少白不禁叹道:“这戒尺可真够结实的。子初你……”他回头看去,只见吴子初已经晕了过去,一股尿骚味从裆部传来。
余少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他抱回马车里,看着周围将他围住的蒙面汉子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子初昏迷,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