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坐在山林间灌木丛旁,余少白时不时的摸着自己胸口,脸上的笑容相当的猥琐。
“少年郎,你那胸口鼓鼓的,藏了什么东西?”
余少白闻言,笑道:“师太,这都被你现了。”说罢他把怀里的包裹掏了出来,里面竟然全是银钞,这时候的大明朝,通行宝钞还没有问世,民间百姓用白银铜钱,由于前元的影响,商贾多用银钞。
看着这么多银钞,师太惊讶道:“你这是哪里来的?”
“给师太找衣服的时候,在四当家房里现的,足足有五百三十五贯,你看……这还有玉镯,银钗,翡翠扳指最绝的是这有一尊玉观音,师太送你了。”
余少白将那玉观音吊坠递向师太,静梵师太却摇了摇头,“这是贼赃,出家人不能收。”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东西收好,塞进了怀里,打了一个哈欠,他也感觉到困倦,便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二人便朝南面走去,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子。
“师太,这脚力如何?”
看着余少白买来的两头驴,静梵师太叹了口气,“贫尼不会骑。”
“额……老汉,你把那边的板车也卖给我吧,给我组个驴车。”
很快二人坐上驴车,在余少白这个实习车夫的驱使下,驴车缓慢的朝县城赶去。
“师太,你怎么了?”
看到师太脸色苍白,余少白担心的问道。
师太摆了摆手,“没什么,路太颠了,我有点头晕。”
……
很快二人便来到县城外的竹林,师太终于还是吐了出来,余少白也没想到她晕车,不过还好,水月坊就在前面。
水月坊就在城外小竹林东面,有条大道直通城门,每到夜晚,都会有形形色色的男人们走在这条通往极乐大门的道路上。
“师太,我先进去,也不知道老乞丐在不在里面。”说罢,余少白便朝水月坊走去。
水月坊在兰溪县的名气虽不及春满楼,但客人依旧不少,关键在于门槛低,这名字听起来高雅,却是贩夫走卒常常光顾的青楼,姑娘比不上春满楼姑娘们水灵,但架不住咱没钱啊,熄了灯也没什么分别。
余少白刚来到门口,便看到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以为自己眼花,乍一看,这体型和长相不是纯汉子吗?
“这么小哥,长得竟然比我春花漂亮,真是难得。”
听到这话,余少白嘴角有些抽动,大姐,越你……很难吗?
“小哥,别愣着了,看你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说话间,余少白便已经被二女推了进去。
“两位姐姐,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老乞丐?”余少白站在大堂放眼望去,也没看到老乞丐的身影话说回来,这都几天过去了,若是他真的有难,恐怕也来晚了,也不知道那三人有没有继续跟着自己,找不到他们,阿莲怎么办?
“老乞丐?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自然是有乞丐。”
听到这话,余少白眉头微皱,抬头看向二楼的一道道木门,老乞丐到底在哪?
而在水月坊外竹林,盘膝坐在地上的静梵师太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脸上露出惊色:“卞宗仁!”
“语儿,别来无恙。”站在她面前的竟是老乞丐。
静梵师太没有在他身后看到余少白的身影,问道:“少年郎去哪了?”
“他现在应该在水月坊,不过他倒是没有辜负老夫的期望。”
低头不语的静梵师太猛的站起身来,一脸冷色:“原来你在少年郎背后留下八字是故意引我前来,怎么?你们当年害死了我爹,如今又要杀我?”
听到这话,老乞丐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他看得出那双眼睛里的杀意,小时候自己还抱过她,现在竟成了仇人,这次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余少白误以为那蒙面女人是老乞丐的死对头,却不知那二女一男其实是他的手下。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是朝廷害死了大哥,怎么会是我们。”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你们兄弟三人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就算老天不降罪,也不得好死!”
老乞丐淡淡笑道,“这几年你苦练功夫,想必就是为了找我报仇,这次骗你过来,是有件事情告诉你,老夫不想跟你打斗。”
“你能有什么事情!”
“你可知老夫为何会在这兰溪县?”
静梵师太脸上露出狐疑,不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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