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君府的庶出七小姐不爱说话,性子也是极静,总是躲在自己的闺房中极少出来,今个却连连说了这么多。
最重要的是,她适才的那番话,完全就把局面给转了回来。
竹青是金氏安排在君舞箐身边的丫鬟,而菲鱼是君舞箐从外面带进来的丫鬟。
这金氏来的下马威就是冲着菲鱼去的,却没有想到君舞箐一句话就逆转了过来,那意思,是金氏不应该责罚菲鱼相反的还要夸奖她,虽说是丫鬟,但凌晨就起来准备她最爱的点心,这心意,让人听了都觉得暖,瞅瞅这丫头多替主子着想。
而君舞箐后面的话则是故意的,让金氏息怒,却偏偏说了出门才察觉到冷。
这不是明摆着就是竹青的错吗?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君舞箐,她那张瓜子脸渐渐苍白了起来,模样看起来又比适才要虚弱了几分。
就在这时,君舞箐又狠狠的咳了两声,朝着金氏说道:“母亲,女儿不求赏罚分明,只求母亲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才是。”
“七姑娘说的极是啊!就是个奴才,随便罚了就是,姐姐莫为这事气坏了身子才。”封姨娘缓缓说道,看着金氏的眉眼微挑,显得极为的勾人。
“大太太恕罪啊,奴婢再也不会了!”
金氏的表情十分的平常,之前脸上的笑容也都敛的一干二净,看着竹青说道:“要是君府上下所有的丫鬟都像你一样,这主子还指不定又是病又是冻的,罚你十大板子,三个月的月钱!”金氏抿唇,视线又落到了菲鱼身上,“虽然是这样说,但菲鱼也是箐丫头的奴才,主子出门冷了,莫不是多注意下?这眼睛都长在了什么地方去了?规矩还是规矩,知你心意,这罚就不罚了,赏也抵消了!”
“母亲”金氏的话才说完,君舞箐又紧跟开口了,眉头微微颦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接着说下去,那君玉珠便忍无可忍的开口了,“你算什么东西,我母亲说的话,你莫不是有异议?我告诉你,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君玉珠的话马上被君舞箐给打断了,“姐姐,你误会了,母亲是一家之主,就算妹妹再不懂事,也不会对母亲的话有异议啊!妹妹想问的是关于诗题上的疑惑,都说母亲饱读诗书,知书达理,连圣上都赞誉,看来,是妹妹逾越了。”
君舞箐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双幽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君玉珠,那样的眼神让君玉珠蓦然有种心惊不已的感觉。
但君玉珠更气君舞箐的话!
她这是在间接的说她不懂事吗?
君舞箐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舞姬生的杂种而已!!!
“好了好了!”金氏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这君舞箐好巧的一张嘴,之前怎么没发现?!
看来,她是有些疏忽了。
君玉珠不依了,委屈地说道:“母亲,妹妹完全就不把我这个做姐姐的放在眼里,还有啊,女儿本是不想说的,但妹妹如此,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