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里来的吧”
白暮雪拿了个糕点又递给了琉璃“是啊,家里遭遇了一些事情,我们两姐妹才出来避一避”
老婆婆听后没有再问,盛了两碗粥水递过去“热的,暖暖身子,也好送着糕点”
白暮雪没再推辞,接了过来,递给了琉璃,又再拿了一碗。
老婆婆吃了些糕点喝完了粥水,又柱着拐杖站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只有一张床就请两位姑娘将就一下了”说完,又颤巍巍往外面走去。
这时,白暮雪才看到茅屋的左上角放着一张床,由于火光照的不是很明亮,这床便一直隐在黑暗中。
“婆婆等一下”白暮雪赶忙叫住刚开了半扇门的婆婆。
有冷风吹进来,撩起了白暮雪的发丝,老婆婆略显褴褛的衣衫也在往一个方向飘荡着。
“姑娘怎么了?”婆婆见此,关上了门,又坐了进来。
“想问婆婆一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白暮雪说道。
婆婆点了点头,白暮雪继续说道“不知这渔村里有没有裴中友和翁进这两个人”
婆婆一愣,僵硬了一会“没,没有,老身不认识”
说完便要起身,走路的步伐也开始急促起来,只是并不利索的双腿让行走的姿势看起来很奇怪。
突然,婆婆的一只脚走在前头,另一只脚又想急急跟上,便被绊倒了。
白暮雪和琉璃一惊,上前扶起了婆婆“婆婆,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问问”
待扶婆婆到火光旁才发现,婆婆早已泪流满面。
“婆婆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他们二人”白暮雪说道。
那时在牢里听到裴中友的口音很特别,问了后才知这是这边的渔村特有的口音。在马车上看了档案后更确信了这个地方,裴中友和翁进竟是一个村的。
“不,老身不认识!如此伤天害理罪大恶极之人,老身不认识!”婆婆边哭边说着,情绪欲渐激烈,不断的捶着自己的心口。
“婆婆,你别激动。他们是有苦衷的,您先别哭能不能先听我说说”白暮雪抓住了婆婆的手,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
看档案时,知道翁进还有一个母亲,他的父亲在他几岁时,出海不幸遇难。他的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眼前的婆婆如此激动,十有八九就是翁进的母亲了。
“婆婆的儿子是不是翁进?”白暮雪半蹲在婆婆面前问道。
婆婆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有些痛苦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是被人逼迫至此的,刀疤,那个刀疤婆婆应该认识吧”档案上写这渔村也曾受到过刀疤那群海盗的迫害,渔村靠近的荣海是一片内陆海,资源也算丰富,也难怪刀疤他们会看上。
“老身不信!他就是与那群海盗与狼狈为奸!”婆婆脸上满面泪水。
“婆婆你别激动,那群海盗自己被抓了,现在翁进也被关押在大理寺。您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白暮雪又说道。
老婆婆应该也许久没见到儿子了,见翁进最后一面也算了婆婆个心愿,说不定翁进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真的?”婆婆的眼里有些了光亮,随后又冷了下来“不,我不见他”
白暮雪知道婆婆其实很想见她的儿子,但又误会颇深“婆婆您见他这一面,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老婆婆身体有些颤抖,她看向火势逐渐减弱的木柴,沉思了良久终于开口“好,老身就见他最后一面...”
白暮雪握住了婆婆的手,将自己的暖意传递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