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很难准确描述体内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久之前还一切都很正常,但当胸口里的东西吸取到了场地内激荡着的神秘物质之后,就如同苏醒了似得,一直在发出强烈的信号: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饿极了的人会失去理智,而现在,杜飞胸前的那个器官就像是饿极了并且还发现了美味就在面前一样,变得疯狂了!
杜飞不知道如何抵御这股涌上来的疯狂渴望,他能够忍耐身体的饥渴,不光是因为他有过类似的经验,也是因为饥渴还处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但此时的感觉,杜飞无法压制。美味就在面前,不是空中已经被自己吸收得差不多没了的神秘物质,而是在两位首领的脑袋里。
场上两支兽群的首领重新摆出攻击的架势,再次蓄积力量。
可它们没有立刻喷出风刃,因为它们此刻都有点迷茫。当面前同时存在两位抢夺地盘的敌人时,野兽的智慧不足以让它们立刻合理判断出应该先攻击谁。
但迷惑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两位兽群的首领最终一定会挑选场上最弱的那位展开攻击。毫无疑问,此刻的弱者必然是杜飞。
留给杜飞想办法的时间不多了,在两位强者夹击下,他能活下去的概率连计算的必要都不存在。所以,杜飞的理智告诉他应该选择立刻逃跑,即便从此以后要单独生存,那也比在这里丢了性命的结果好。
可杜飞还留在原地,而且后腿微微弯曲,前腿极力伸展。如果不是他的腰部没有拱起,反倒把肚皮紧贴地面,而且脑袋都缩进了两条前腿的缝隙之间的话,那这个姿势是标准的随时能发起攻击的姿态。
两位兽群的首领糊涂了。要说杜飞这位竞争者此刻是打算投降,那么至少尾巴也要夹着收起来。如果打算进攻,前腿就要蓄势,杜飞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姿势算什么?
说来或许会感到很神奇,但野兽的确不会做无意义的行动。由于自身的生理缺陷导致声调幅度太小,没有自己的语言,与同伴的互相交流很大部分依靠肢体语言的情况下,又处在特殊事件中,野兽的一举一动都有意义包含在内。
杜飞想表达的信息在场的野兽们都不懂,这很正常而且与智商无关,纯粹是因为他压根什么都没想表达。杜飞其实很想跑,但他没有动,不光是因为体内那股疯狂的**无法抑制,还因为此刻有了第四位参与者。
杜飞闭住呼吸,身子贴在地面,体内刚刚苏醒的第六感官锁定了渐渐从地下靠近的家伙,他心里对其它野兽的无知无觉微微有些奇怪:“难道就我感应到它吗?”
看样子事实的确如此。当第四位参与者无声无息的从距离杜飞几米外的雪地里突然钻出来时,除了杜飞之外,所有野兽都显得很意外,两支兽群的首领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从地下新冒出来的家伙咋一眼看上去似乎和杜飞这类野兽很像。但仔细瞧瞧,它的鼻子更短,耳朵更尖,尾巴很长却没有长毛发。体型与杜飞此刻差不多大小,也是一身雪白的皮毛,只是在腹部有一道灰黑色的斑纹。虽然也长着两颗外露的獠牙,但却是从下唇向上生长。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似乎没有眼睛,面上在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只有细微的一条缝隙。杜飞不知道它叫什么,很明显,野兽们没想过要给生物起名字。
不知道是由于融合的过程不完美,还是说野兽的智慧与记忆就只能达到目前的程度,反正杜飞从身体原本主人得到的信息都很支离破碎。除了勉强有一条按照时间先后次序形成的记忆链之外,就再也找不到有逻辑联系的内容。
就像是目前出现的新生物,在杜飞的记忆中似乎曾经出现过好几次,可由于和对方并不在可以猎杀的食谱上,互相之间没有发生过冲突。所以,在杜飞身体原本的主人看来,眼前这种野兽就像是森林中的树木与雪花一样,无害也无用。野兽虽然会把生存经验代代相传,但停留在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的层次,从来没谁会去想为什么。
“它到底算是敌人还是朋友或者纯粹打酱油路过?这家伙好像和记忆里的样子不太一样,身上那道斑纹是怎么回事?”杜飞一动不动保持着静止,仔细观察着,片刻之后,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心里惊叹:“好强!”
此刻并没有爆发战斗,场上的几方还在僵持中,杜飞仅仅是通过感应对方体内的特殊物质得出的结论。
杜飞估算了一下,如果把先前吸收进两道风刃产生的神秘物质数值设定为1,那么在两支兽群首领身体里包含的神秘物质差不多还有8……9,而新冒出来的生物体内的数值超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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