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明朗睁开眼时,见身上披着厚外衣,榻上的嫣然已经不在了。 急忙出门,见嫣然穿着侍卫的服饰,正在大营的角落里站岗。
明朗心里不乐意她这么辛苦,可是没办法。
用过早膳后,史文元派人来传话:打猎取消,即刻回宫。
一切都如嫣然所料。
明朗依旧装作受伤的样子,由荣李两位良媛扶着上了马车。嫣然和另一名轻伤的侍卫便坐了荣李两位良媛的马车,一路上竟是毫不停歇,一天一夜后,回到黄州宫中。
史文元并未进宫,在宫门前就与明朗分道扬镳,带着十几名自己的亲卫扬长而去。
明言听说儿子在猎场遇袭受伤,早就等在宫门口,见明朗手臂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顿时又急又怕,忙叫人抬来软榻,将太子抬进了钟粹宫。自己跟着又要亲自查看伤情,又要传太医。明朗有气无力地道:“母后,先别慌,我有话说。”
明言眼睛红红地道:“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先躺着别动!史文元他,他竟然都没看好你!”
明朗说:“你将闲杂人等赶走。对了,他不能走。”他拉住了嫣然的手。
明言虽然也看见一名小侍卫一直跟着太子进了钟粹宫,但因为心慌意乱,一时也没理会,这时才抬起眼来细看又,愣了一愣,立即挥退了左右。
明朗和嫣然一起跪下。明朗拉下了手上的布条,嫣然脱下头盔,露出长。
明言顿时沉下了脸。“你们竟在演戏?她是谁?”
“母后,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嫣然姑娘。这次若不是她,我早就被人杀死了。”
明言转眸,细细打量了一下嫣然,见她眉目清秀灵动,神情端庄沉稳,的确不似寻常女子。
“你叫什么?来自哪里?”
嫣然答:“皇后娘娘,我叫姬嫣然,来自巴陵神宫山。”
“神宫山……你不是出自皇宫吗?”
她身为皇后,一双眼早看惯了世事,洞察力也非寻常人可比,嫣然不想瞒她,便将自己的身世简略说了,自然隐去了自己的血脉真相。
明言听后沉默半晌,点点头道:“小小年纪,吃了不少苦,难为你了。”又转向明朗:“为何带她回来?”
明朗道:“母后,我去年在回来的路上,几次三番遭人追杀,我那时便怀疑是史文元干的。前些日子,嫣然姑娘在落凤坡偶然撞见史文元在训练武士,还定计杀人,便担心针对的是我,赶来宫中通知我……”他将史文元本想在罗定山猎场围杀他,并嫁祸于巴陵山贼寇,嫣然定下将计就计,剿灭黑风堂杀手,让史文元锵羽而归的前后经过告诉了明言。
明言脸色难看之极,一句话不说,久久沉默着。直到明朗轻轻喊了她一声,才回过神。
“我一直在试图欺骗自己,以为去年追杀你的,不过是一些对朝廷不满的流寇。想不到,他真的等不及了。”
嫣然见她神色中并没有听闻臣子造反后应有的愤怒,反而是一种早就知晓的伤感和无助。不禁有些奇怪。
“我与他苦苦周旋了这么多年,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儿子,既然你已经走出这一步,以后必将步步艰险,而娘能帮你的,恐怕也不多了。”
明朗仰起头:“娘,儿子大了,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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