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了我?”
阮明阴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子瞧你顺眼,算是你的运气,滚吧!”
秃顶男子千恩万谢,挣开同伴的手臂,撒腿就跑。
可他刚跑出餐厅的大门,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准备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整个脑袋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碎西瓜,红白之物淌了一地,尸体也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现场一片血腥之气!
警察们恨得牙根直痒,人质们也抖得更厉害了!
“这是第一个!”阮明大声道:“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说罢就得意地狂笑起来,嚣张的笑声,在餐厅里回荡!
刘铁男大喝道:“你不要冲动!”眼看着人质当着自己的面被杀,刘铁男的肺都快气炸了,没想到对方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悍匪吼道:“少他妈跟老子扯,再不答复,老子就这么继续杀人,看谁能耗得过谁!”
刘铁男道:“别冲动,我们的领导正在赶来,你千万要冷静,什么事都好商量!”
看着那具尸体,程曼妮的脸色惨白,气得浑身发抖,却什么也做不了。
程天河坐在自己宽大的警用丰田里,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妻子多年前就已去世,身后只留下这个女儿。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宝贝女儿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就算做再大的官,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他不断地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再快点!”司机知道领导心里着急,将车子开到无法再快,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西餐厅方向而去。
程天河带领的特警大队终于赶到案发现场,特警们轻车熟路地占据了有利位置,随时准备强攻。
阮明抬腕瞧了瞧时间,脸上忽地泛起一丝神秘的笑意,这一笑正落在程曼妮的眼里。
程曼妮心道:“他在笑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得意?”
虽然命悬人手,但程曼妮毕竟是警察,还保持着基本的冷静,不断地思考着对策。
叶林透过餐枯的玻璃窗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心里也是一惊。
程天河的步话机忽地响了起来,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岭东贸易银行出事了,两名持枪劫匪打伤工作银员,抢走了大量的现金!
一听到这个消息,程天河头上的青筋都崩起来了,啪的一声将步话机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怒骂道:“他妈的,居然给老子来了个声东击西,所有能够调动的警力几乎都被调到了西餐厅,现在岭东那边出事,警察怎么可能快速赶到!”稍微平定了一下情绪,他操起另一部步话机,大声命令道:“指挥中心,我是程天河,传达我的命令,马上组织警力,追捕岭东银行抢劫案的罪犯,必要时可以请求军分区协助!”
程天河大喝道:“刘铁男!”
“到!”江滨市刑警支队支队长刘铁男跑步来到程天河面前。
程天河道:“这里由你全权指挥,我马上去抓捕银行抢劫犯。”
刘铁男面现犹豫,低声道:“程局,曼妮可还在里面呢!”
程天河摆了摆手,道:“铁男同志,一定要放开手脚,不要有任何顾虑!”
刘铁男大声道:“让我去抓银行劫匪,程局你一定留在这里!”
程天河大吼起来:“胡闹!事分轻重,个人事小,国家事大,咱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市的经济、人民的血汗遭受损失!特警大队跟我走!”
为官数十载,这是他下达的最揪心的一道命令!
跳上警车,程天河回头瞅了瞅西餐厅,满眼的不舍,胸口有如被铁锤击中了般,痛楚难当,心里默默道:“曼妮,是爸爸对不起你!”
悍匪阮明得意地大笑道:“程天河,你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你们这帮死条子也有上当的时候,真是让我开心啊!”
这就是犯罪分子们精心设计的声东击西之计,让阮明胁把事情搞大,吸引警力,然后再向远在岭东的银行下手!
此时银行那边已经得手,正是阮明最得意的时候。人在得意时,总不免会有些精神松弛,这正是叶林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机会!
天赐良机,叶林再不迟疑,伸手抓起一只散落地上的餐碟,瞄准一名人质的脚踝,掷了出去。
叶林是什么人物,国家最顶尖的特种兵,无论什么东西,到他手中,都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餐碟呼啸着撞中那名人质的脚踝,巨力撞击之下,那名人质的踝骨喀的一声断裂,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他这一倒不要紧,整个人质组成的肉墙也因失去平衡而瞬间崩塌,撞得阮明和程曼妮也是一个趔趄。
阮明的枪口也在这一瞬间离开了程曼妮的头。
虽然只有短暂的零点几秒,但对叶林来说,已经足够了!
双脚蹬地,纵身一跃,叶林便到了阮明的身后,手中的餐刀狠命地刺在阮明的右肩上!
阮明一声惨叫,手枪掉在地上,滑出老远。
叶林身轻如燕,身子跃起,双膝重重地跪在阮明的肩膀上!
这一压之力,有如泰山压顶,阮明甚至觉自己全身的骨骼都被压得喀喀作响,胸口发闷,眼前发黑,几乎昏厥过去。
可是叶林的打算不是生擒悍匪,而是斩草除根!因此他的身子轻轻一扭,被他双膝夹着的阮明的脑袋也被迫在瞬间改变了方向...
“咔!”
阮明的颈骨发出一声脆响,被这一扭之力折断,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