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你丫该不会是想整点趁手的家伙什儿跟孙耗子来个鱼死网破吧?”余厚土见我没说话接着说道:“善水同志,这犯法的事儿咱可不能干啊!这万一要是被逮着了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看着余厚土这幅模样我一边停车一边存心地调侃了一句:“我要是不这么做老子一辈子就毁了!”
“张善水!你他娘的真不顾后果了!你要是蹲号子里面了你让你老爹跟老娘怎么办!”我一见余厚土这厮还没完没了了,于是一手关上车门望着他说道:“上次那条资本主义的路子你还走不走?”
余厚土听完我的话皱着眉头呆了一下:“你是说……”
“晋王墓!”我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王家兄弟俩身上,先前那个电话就是打给王雷的。虽然王雷平日里说话有些婆婆妈妈,但他做事却不是一般的麻溜。刚挂完电话他就把三百万转到了我的账上,当然,作为等价条件我也只能跟他们走一趟晋王墓。
本来我是不打算把余厚土拉下水的,毕竟这由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可没想到余厚土听完话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什么时候去?人手够不够?用不用我做点准备?”
我指着五金店的牌子说道:“余大将军,咱们不是上前线。这次咱们采用的是游击战术,人少林子密才好下手。”
余厚土给我挤出一个会意的笑容,我俩紧接走进了五金店。
走土倒斗之说我也只是听利民叔以前提起过一二,但只听别人说自己没身临其境是远远感觉不到其中凶险的。
事到如今药堂子一事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接下来才是真正性命攸关的时刻。别人可能觉得我一句话换来这三百万太过容易,但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是我拿自己的命换来的。
王家兄弟俩之所以会认为我的命值这三百万,那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命远远比这三百万贵得多。他们无非就是看中我这一身手艺罢了,而他们之所以又会选择跟我合作也是为自己留了个后手。
毕竟我跟寻常的医生可不一样,从小到大听我家老爷子念叨了一辈子的走南闯北。老爷子走南闯北那些年遇见过许许多多科学界解释不了的问题,但无一例外都是老爷子自己的亲身经历。
从小闻着草药听着老爷子的奇闻异谈,我心里对那些魑魅魍魉或多或少有些高于常人的理解。
而这次晋王墓一行将关系到我跟余厚土的下半辈子,我自然也是不敢拿两个人的生命开玩笑。
五金店里面我跟余厚土整了大大小小将近一箱家伙什儿,每一件拿的都是台面上最贵的那个。匕,狼眼手电,登山镐,夜视仪,激光灯,信号枪等等等等。我们拖着一箱东西买单的时候老板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跟余厚土,搞得我们好像是要干啥反革命的大事儿似得。
一箱家伙什粗略的算一下差不多有五十多斤,它的价格跟它的重量一样也是高的离谱。我们置的这些东西一共花了一万多块钱,而且老板还给打了个八折。付账的时候我不禁感叹物价上涨的飞,而余厚土却是一阵肉疼:“张善水你丫的刷的是小爷的卡!”
我们出门后就把东西扔进了后备箱,开着车一路驶向了前面的市。
我们进市主要是为了买些生活必备品,真要是到了墓里谁他娘晓得会待上多长时间。这次买的东西比较杂,有帐篷,防水眼镜,打火机,绳索,还有一些压缩干粮之类的。绳索跟打火机肯定是能用得到的,故此我还专门拿的是登山索和防风式打火机。临走的时候余厚土还特意拿了个枕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没这玩意儿睡不着觉。
这次采购满打满算花了将近两万块钱,其中最贵的还要数狼眼手电跟夜视仪。光是这两样东西就花了差不多六千,剩下的零零碎碎也是各个都占了一点。
但除此之外还远远不够,我寻思总要有两件趁手的家伙什才是。于是我跟余厚土又跑了许多地方,可把整个洛阳城跑了个遍都没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使起来顺手的。要么就是刀,要么就是钢管铜棍。这玩意儿打架的时候耍耍不错,可这真要是到了墓里跟鸡肋没什么两样。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儿,这个时候余厚土却走了过来跟我说他有办法。
我本来是想骂他不分时间开玩笑的,可转念一想这丫的在京城当了那么多年的兵估计是有些路子。
望着余厚土拍着胸膛的模样,我慢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