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为前后两排房屋,中间有一块很大的空场,正逢客栈中没有旁的客人,李毅等便选定了院内作为了练武场。
李毅为人过于和善,虽然王仁等已经磕过了头,但他依然摆不出师父的派头,仍旧与四人友善相待。但对徒弟和颜悦色,就难免有许多迁就,李毅做事又缺乏耐心,不求甚解,使四个徒弟的武功招式欠缺火候。不过这也使四人学武的度加快了许多,师徒间寓教于乐,关系相处得其乐融融。
赵能没日没夜的赶工,终于把王仁所定制的长枪,送到每位徒弟的手中,四个人有了真家伙,耍起来比烧火棍要更具真实感。几天下来,李毅已经对四人有了一些了解,他们的父辈都是大汉的子民,各种原因无法生活下去,才背井离乡流落到边关塞外。王仁和刘平家住本村,两人都念过几天私塾,认识一些字。
王仁的父亲是太平村的拓荒者,因此家里多是肥田沃土,十数年下来,家境也比较殷实。随着父母相继过世,王仁失去了约束,逐渐形成喜爱结交、为人仗义的秉性。
刘平家还算过得去,但他自小身体单薄,总是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辱,后来结交了王仁,在兄长的庇护下,再无人敢惹他麻烦。刘平幼时的柔弱,也形成了为人机警善变,处事圆滑老道的性格。
宋四和薛五是外村人,宋四的家离太平村五十余里,他十几岁就成了孤儿,由于没有人管教,整日游手好闲,不想几年前失手打伤了人,翻山越岭逃亡避祸至太平村。有了王仁的庇护,才过上安稳日子。
薛五的家距此三十余里,其终日与人相斗,年幼时常被父亲责打,但随着年龄增大,其父见他恶习难改,便将其逐出家门,从此薛五便四乡漂泊。失去了约束,薛五捅的篓子更大,随着四处树敌,他只能东躲西藏。薛五来到太平村,王仁见其身手不错,又极重义气,便将他留在家中。薛五感激王仁的恩德,又因王仁武艺高出自己一截,在他的约束下,粗暴的脾气渐渐收敛。
宋四、薛五与王仁交情日渐深厚,三人都会个五招八式,刘平与王仁交好,因四人意气相投,便起了结拜之心。于是王仁、刘平、宋四、薛五结成异姓兄弟。四人中以王仁为长,其下依次是宋四、刘平、薛五。
俗话说“四人同心,其利断金”。这四个人年富力强,又爱管四里八村不平之事,自从四人结拜之后,方圆数十里,无人不知“太平四虎”的名号。
虽然李毅和善谦厚,四个徒弟也不会说自己的丑事,李毅所听的都是正面的言语,而他终日与四人相伴,与村人无接触的机会,因此李毅很难了解徒弟的全部。
王仁等已有一些根底,又都非凡俗之人,学习起来自比常人为快。李毅不是严师,他不善督促。但是徒弟刻苦认真,只要求师父真心传授。偏巧李毅诚实守信,不会半点藏私耍奸的勾当。师徒同心协力,只七日时间,四人便学全了整套枪法。
第八日清晨,四位徒弟照例又来到客栈。李毅已将看家的本事都传给了徒弟。见四人意犹未尽,依然流露出期待的目光,李毅甚是无奈,他呵呵一乐道:“师父的这点本事,全部抖搂给你们了。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只能带你等略窥门径,接下来的路,需要你们自己努力。熟能生巧,若想更上一层楼,就需横下一条心,不厌其烦的重复所学的动作。学武之初兴趣使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新鲜感会逐渐消退,将感觉简单的重复索然无味。谁能靠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才能笑到最后。”
四位徒弟齐声称“诺!”但得知学完了整套功夫,四人确是表情不一。薛五甚为得意,宋四神情平常,王仁神色黯然,刘平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李毅扫视了一眼几位徒弟,他思索片刻道:“你们身体条件各异,武功的挥也不尽相同。刘平身体单薄,力量欠缺,需要刻苦训练增强体质。薛五生了一身肥肉,难免影响动作的连贯性,要多运动,把肥肉转化为肌肉。宋四体型匀称,只要适当辅以力量训练。”
刘平、宋四、薛五闻言称了声“喏”。见王仁欲言又止,李毅微微一笑道:“王仁身强力壮,有很强自主能动性,师父也不想多啰嗦。你若是争强好胜,便自定目标,自我控制。监督三位师弟的重担,还要落在你的肩上!”
王仁点头称“诺”,他是三人的带头大哥,言语还是很有分量的,李毅临行前,便下放了监督权。
李毅讲了一些力量训练的方法,无怪乎制作一些简单的器具,锻炼臂腿腰腹背等处肌肉群。而器械可石制也可铁造,李毅描述了器械的大小、形状,并叮嘱四人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分别在即,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李毅不觉鼻子一酸,他遥望着远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沉默半晌,李毅才勉强一笑道:“我们师徒一场,也是缘分所致,但为师一穷二白,没有可赠之礼物。李毅痴长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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