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问道:“是有一些的,对不对?”
他的脸又红了,眼睛看向别处,道:“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天不早了。”
看着两抹绯红在他的面颊上慢慢散开,我绽出一个笑来,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心意了,若哪一日、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我等着你。”接着,又敛了笑,道:“不然,就不要来找我了。”
他神色有些疑惑,道:“这,这不应当的,总是会见到的。”
“不,不会见。”说罢,我便转身走了。
在接下来的路上,我都安静的很,不再向从前那样主动同他说话。他许是因为顾忌着什么,也不与我说话。
到了书院,他将肩上的包裹解下来,拿出了几卷白纸,再将包裹递给我。我脸上不带笑色,与他道:“我是女子的事,还请你不要同别人提起。”
“好,那自然。”他瞧了我几次,仿佛是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我拿了包裹便去了师父的房里,将书交给师父。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向师父告了假,不再去听先生们讲学了。师父虽然觉得纳闷,但还是允了,便找了一些事情让我做。
晚上用完饭后,我也不再出门。赵沅来相邀几次,我都以师父布置了课业为由拒绝了。
“三人行”小队解散,赵沅却表现得很高兴,来我房里说道:“我之前便觉得那姓蓝的书生是个无趣的人,你不去找他耍了也是因这个原因吧?”
“不是。”我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又抬起头问他道,“他怎么就无趣了?你怎么这么在背后说人家?”
他神色讶然,道:“那你怎不去找他了?之前看你们处得那样好。”
“师父布置了很多事情,没有时间。”我淡淡道。
“总是能抽出一些来的吧。”赵沅悻悻道。
我没搭理他。他又凑到跟前说道:“你和他,绝交了?”
“没有。”我没好气道,“你盼着我们绝交呀?”
他脸上神色讪讪的,半晌,道:“我怎么觉着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呢?”
我警觉地看向他。方明白自己刚才的言语躁了些。正要开口时,他却出了房门。
一连七日,我都未去找蓝笙。当然,他也没有过来找我。我的心态由刚开始的乐观自信,转而变得不安焦躁,最后便变得郁闷颓然。
话我已经说出去了,我不能主动去找蓝笙。若是蓝笙真的喜欢我,他就会自己过来。他是因那些顾虑才裹足不前,可如果他能主动一些,那些顾虑也就不再是顾虑。
我开始疑心他是否真的喜欢我,也许他喜欢我的程度还没有那么深,所以这样一个朋友不要也罢了。
郁郁了许多天,师父有些察觉了,便问我原因。我不好开口同他说,只好支吾了过去。
师父不再追问了,却同我说,我来这么久还没去爬过岳麓山,不如去山上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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