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在开始怀念起那碗鸡蛋汤面,他伸手往左上腹心脏下边的那个位置按去,空落落的,连心脏都变得无所依恃,像漂浮着一样。
他终于翻出麦冬的电话,拨了过去……明知不该,但终是忍不住。
等待是漫长的,祁在提着一口气,但当手机里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时,他憋在胸腔的那口气才吐了出来,但浓重的失望也铺天盖地而来。
再打……
“谁啊?都几点了,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呀?”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祁在以为自己打错了,但是这确实是麦冬的电话号码啊。
“你,是谁?”祁在镇定下来。
“你是谁?”
“我找麦冬。”
“哦,哈,你找老子女人干嘛?”
“……”祁在着实愣住了,“我是麦冬的哥哥,你是哪位?”
那边沉默了一会,寂静的黑暗里,祁在还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哼,老子是谁,偏不告诉你。哎哟——”
电话那头突然一声痛呼,似乎还有物体撞击的声音,刚才的那个男声接着在里面大喊大叫:“死女人,敢砸老子,信不信老子办了你?哎哟,痛死我了……”
短短的三分钟,祁在紧紧握住手机,表情来回跳转,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但是,他会一一去查,只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
那边,在某个酒店VIp包房,麦冬和蒙亚各站在床的一边,两人严阵以待,麦冬手里依然高举着刚才用来砸蒙亚的厚重的彩印宣传册,对面蒙亚一手举着晚餐吃牛排用的叉子,一手摸着自己后脑勺上的两个包。
“死女人,把你的武器放下,我什么都不追究了。”许是真的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疼,蒙亚戏谑的脸上难得的显出一丝哀求,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麦冬指了指他睡裤兜里的手机,再摊开手,意思是:还我手机。
哪知对面的蒙亚立马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体,羞涩地说:“你这女人……想要它,早点说嘛,是你的话,人家不会不给的。”
麦冬觉得脸上像烧起来一样,看到对面的那只男人还在搔弄姿,忍不住一阵恶心想吐。手里的宣传册也不听使唤地飞了出去,麦冬只听到身后又是一阵高调的哭号,她早已跑到客厅,钻进了沙上的被窝里。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那种强烈的触感,让她全身僵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连日来的噩梦。下意识地将枕头下自己暗藏起来的那把餐刀刺了出去。
黑暗中来人也反映机警,不费吹灰之力已经顺势轻握住了麦冬握刀的手腕,嘴唇在麦冬耳廓边暧昧地噏动,“呵呵,麦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这么有默契……你还是一样,睡觉见不得一点光……麦子……麦子,我想你……”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麦冬脸上亲去,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太阳穴,脸颊,嘴唇……麦冬也不知道自己咬着他哪个地方,只听他无比满足地一声轻呼,口中不仅不见生气反而越加兴奋,“哦,麦子……我想要你,麦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一口一声“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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