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加油,我得走了。”
“凌隽,你就不能陪我把孩子生下来吗?”我哀求。
凌隽没有说话,绝决离开。
我忍不住还是哭了。我生的可是他的孩子,他竟然弃我不顾。
还好,上天垂怜,我平安生下一男孩,虽然过程不顺利,最后还是母子平安。
听着小生命响亮的啼哭,我觉得所受的苦都值了。
“阿芳,你打电话给凌隽,让他过来看他儿子,他如果不信,也可以作亲子鉴定。”我对阿芳说。
“我打过电话了,凌先生说他知道了。”阿芳说。
阿芳见我黯然,又接着说:“凌先生可能在忙,他会来看你的。”
我苦笑,他要是会来,早就来了。
我终于有些死心了。我对他认了错,我往下矜持亲口告诉他我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但他还是不理会,我还给他生了孩子,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得不到他的认可我也没有办法,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我是真的心灰意冷了,我决定离开凌隽,离开这个绝情的男人。
我要一个人把我的孩子抚养大,我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我想回齐家住,妈妈说让我去住爸爸留下的另一处老宅,我答应了,现在我几乎没什么要求了,只要有个供我和孩子容身的地方就行。
我给孩子起名叫齐志轩,既然凌隽不认他,那就让孩子跟着我姓齐吧,凌隽也真够狠,孩子生了一个月,他竟然从来没有过来看过他一眼。
一个人一但没有了任何幻想,反而会平静地接受现实,阿芳是凌家的佣人,所以我将她打发走了,既然凌隽如此绝情,我就和他索性一刀两断,再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可阿芳当天晚上就回来了,还搬来了行李,她说她把凌家的工作辞了,她已经不再是凌家佣人,她要照顾我。还说只要我管吃住,她可以不要工钱。
我不禁热泪盈眶,患难见真情,还好有阿芳,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有真情在。
其实阿芳的工钱我也还是开得起的,我从妈妈那里拿回了以前爸爸给我存的一笔备用金,钱虽然不多,但正常的生活维持几年肯定没问题。
这一天我正在逗孩子,有人敲门,来的人竟然是阿进。他身边还带着一个男子,我看了那男子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太太……”
“叫我秋荻吧,我和凌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打断了阿进的话。
“今天我来,是有份文件想找你签字。”阿进说。
“文件?什么文件?”我很奇怪。
“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是凌先生委托我来办这件事的,我是他的律师黄建宇。”阿进身边的男子说。
我心里一酸,我忘了,我和凌隽还没有办离婚手续呢,只要不办手续,我就还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倒是没有忘。
“好,我签。”我答道。
我强忍住眼里的泪,都到这份上了,哭也没用,我不能让别人小看我。
“您要不要看一下文件,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修改。”律师说。
“不用看,怎么样都行。”我说。
现在我一切都无所谓,凌隽是有钱人,我既然是他合法妻子,离婚当然就能分走他一部份财产,律师所说的可以修改的内容,应该就是要让我自动放弃他的财产之类的了,我虽然不是有钱人,但也没想过要和凌隽争财产,他真是小看我了。
“那好,请您在这里签字。”律师说。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在他指定的地方写下我的名字。
“谢谢齐小姐配合,这个给你。”律师递过来一张卡。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按合同上写的赔偿你的离婚款项和孩子的抚养费,一共是两亿五千万,凌先生说密码你知道。”律师说。
“我不要他的钱。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我说。
“合同一签,这钱就是不是凌先生的了,而是你的,齐小姐有孩子,以后孩子上学什么的都需要钱,单身母亲有些钱还是要好一些,钱不是万能的,但有些事非要钱才能解决。”律师说。
“太太,收下吧,这钱给孩子备用,你要替孩子作想。”阿芳也说。
我想了想也是,孩子是他凌隽的,他总得尽些义务,这钱给孩子留着,也许有一天就能用得着。
“好吧,告诉凌隽,我谢谢他了。”我说。
“隽哥说让你保重。”阿进说。
我听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