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关他也没什么用。”我说。
“曾进?嗯,我有点印象,可是他早就出来了呀,他当时主动交待问题,凌隽很多的犯罪事实都是他提供的,没几天他就放出来了。”吴良说。
“啊?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他是小人物,我们关他干嘛,他真的早就出来了。”吴良说。
我心里纳闷了,这个阿进,既然他都出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回凌家,难道就因为凌家垮了,他觉得在凌家没前途,就自己另谋出路了?
“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我还要开个会呢,凌隽的那件事死了两个同事,现在上面给我们的压力也很大,我日子也不好过。”吴良说。
我没有再说什么,打开车门下了车。
既然凌隽的事真不是他做的,现在我也没有必要和他翻脸,虽然他不是什么好鸟,但恐怕以后还是能用得上。
我决定暂时先不和他纠缠。
回到家,邹兴和其他出去寻凌隽的兄弟都回来了,他们把石坝河下游的十几个村庄都打探过了,始终没有凌隽的消息,他们都一脸的疲惫,还有抑制不住的悲伤。
他们都是凌隽的好兄弟,我能理解他们心里的感受。
“大家也不要太难过了,凌隽福大命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在没有找到他的遗体前,我们就相信他还活着。”我说。
“小嫂子,那接下来我们还接着找吗?”一个兄弟问。
“暂时不找了吧,你们先休息两天,对了,有一个件事我想问问,你们谁见过阿进吗?”我问。
“阿进不是和隽哥一起被抓了吗?他应该还关在看守所吧?”邹兴问。
我摇摇头,“没有,警察说他早就出来了,而且他好像很配合警察的工作,许多事都是他主动交待的,他出来以后也没回过凌家,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其实我心里是怀疑阿进的,但我不能直接说出来,我如果冒然说阿进有问题,那下面的兄弟听了会有想法,他们和阿进的身份相当,如果我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就怀疑阿进有问题,他们自然会有唇亡齿寒之感,如果因此让他们认为我不爱惜下面的兄弟,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先暂提一下,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如果他们遇上阿进,相信他们也会告诉我。
“阿进对隽哥最忠了,隽哥没出来,他自己先出来了,所以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暗中在想办法救隽哥吧?过一阵他也许就会回来了。”一个叫阿中的兄弟说。
“也许吧,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们有谁看到他了,就通知他一声,说凌家随时欢迎他回来。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辛苦兄弟们了。”我说。
“小嫂子,你也保重,我们一起等隽哥回来。”一个兄弟说。
他这平淡的一句话,感动得我瞬间热泪盈眶,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去休息。
那些兄弟们都走了,只有邹兴没走。
邹兴以前是这些兄弟中我最讨厌的一个,因为他身上市井之气太重,但现在他却是我最信任的一个,因为我发现他对凌隽真是绝对的忠心。
“太太,你今天忽然说阿进的事,是不是听说什么了?”邹兴问我。
“也没什么,我只是奇怪而已,阿进对凌家那么忠心,他既然放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凌家看看?”我淡淡地说。
“太太,你其实心里怀疑阿进对不对?”邹兴忽然说。
“没有啊,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问。
“太太绝顶聪明,认为我们和阿进共事多年,亲如兄弟,所以你不想当着我们的面说阿进的坏话。”邹兴说。
“你多虑了,我真没有。”心想这个邹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其实我也怀疑阿进,阿进是离隽哥最近的人,很多事都是他经手办的,他那个人非常的谨慎,从来办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从不会犯错,我总觉得,一个太过谨慎和小心的人,肯定是城府很深的人,所以我认为他有问题。”邹兴说。
邹兴说的和我的想法可以说是不谋而合,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在凌隽没有出事之前,朝会的周进尺对我和凌隽那种尊敬简直就像狗对主人一样,后来凌隽出事了,他不但强占朝会,而且还想要娶我,简直就是坏到骨子里,我第一次见到周进尺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和阿进的气质非常相像,我总认为,他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