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怀疑,翔宇一口气从拍卖大厅所在的四楼来到了的撒广场一楼的赌场大厅,沿路有几队政府军士兵匆匆跑过,但都没有特别留意他。来到一楼赌场大厅,这里显得几乎和平时一样,除了巡逻士兵的神情略微有些紧张外,大部分赌徒们仍沉浸在自己的赌局当中,四楼发生的爆炸他们肯定感觉到了,但对于神经早已麻木的他们来说,眼前赌局的输赢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翔宇拐进了一个没有人使用的男士卫生间,1分钟以后,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已经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微型武器,并巧妙地把这些武器隐藏在卫生间的洗手盆下。干完这些以后,翔宇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那些拍品的问题,虽然他与拍卖举办方有相关协议,但这次的情况如此特殊,已经拍卖出去的拍品如何收回拍款,被损坏的拍品如何赔偿等都是未知之数,恐怕还是去和盖比商量一下会比较保险。翔宇心里有了计较,他穿过喧闹的赌场大厅,朝通往黑市的专用电梯走去。
突然,翔宇停下了脚步,目光朝左前方的一张赌桌扫去,这张赌桌上堵得是轮盘,十来个人正围着赌桌下注,其中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的黑人壮汉特别显眼,见到这名黑人壮汉翔宇冷笑了一声,转身朝赌桌走去。
“垃圾货,再给我下200法币,我就不信会一直输。”米兹鲁大声嚷嚷着,把手里一块褐色的筹码扔在了赌桌上,然后从侍应女郎的手里拿过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完了还不忘顺势摸了摸女郎挺翘的屁股,露出淫邪的笑容。但接下来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见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翔宇。
米兹鲁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潜行者,别看长得五大三粗,但反应却不慢,立刻将手中的空香槟砸向翔宇,然后转身拔腿就跑,他强壮的身躯把身旁的两人撞倒在地。
翔宇不紧不慢地向前两步,跳上了赌桌,在宽大的赌桌上跑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飞身到了米兹鲁的背后。米兹鲁感到后面一阵劲风刮来,后脑勺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剧痛传来,整个人站立不住向前扑了个狗吃屎。
米兹鲁忍着疼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一下又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脑袋上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别打,翔宇!求你别打了”米兹鲁连忙大叫着求饶。
翔宇收回了已经举起的拳头,这时跪在地上抱着头的米兹鲁突然跳起,举着两条粗壮的手臂向翔宇砸来。
“哼!”翔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两手变魔术一般后发先至地抓住了米兹鲁的两个手腕。虽然被抓住手腕,但米兹鲁心中暗喜,他比翔宇高出十几公分,体型上更是大得多,比拼力量他肯定占优。但米兹鲁很快就发现自己打错了如意算盘,翔宇的五根手指如同五根机械钢爪,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反而被越卡越紧。
要知道自从拥有特殊能力以来翔宇就不断一点点地改善着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下来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骨,每一条神经都被调节到了最佳状态,即使最先进的基因改造技术都不可能如此完美,可以说他的力量、敏捷、体能等都接近了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即使米兹鲁长得再高,练得再壮都不可能是翔宇的对手。
随着翔宇的五指进一步收紧,米兹鲁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叫声回荡在赌场大厅里,人群开始聚集过来,围在旁边议论纷纷。米兹鲁忍受不住疼痛,再次求饶道:“对不起,请饶了我,是我出卖了你们的,但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翔宇皱了皱眉头问:“执行命令?谁的命令。”
这时几个政府军士兵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用枪指着两人吼道:“你们在干什么!举起手来!”这些士兵此时个个如临大敌,生怕眼前的两人是圣民派的余孽。
“你们几个不要无礼,翔宇先生可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士兵们先是一愣,然后顺从地放下了手中的枪。拥挤的人群从中间散开,翔宇将目光投向从其中走出来的人,他那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只见一个中等身材、样貌普通的中年人在几名彪形大汉的簇拥下向他走来,这个人正是在拍卖会上出现的那个神秘中年人,不过此时那名身穿白色西装的超能者并不在这里,但在中年的身后却还跟着一个翔宇认识的人——黑市商人盖比,这个平时很酷的家伙现在低眉顺眼,一副标准的跟班随从的模样。
中年人来到翔宇面前微微向前躬了躬身说:“您好,尊敬的翔宇先生,我叫沙唔.阿杜.拉普西姆。我可以回答您刚才的问题,是我命令米兹鲁向“新领域”的人透露吉拉姆斯小队行踪的。不过只是想针对吉拉姆斯,想不到把您也牵扯进来了,这是我的疏忽,非常抱歉。”
说完他又姿态优雅地向翔宇躬了躬身。
翔宇盯着这个自称叫沙唔的中年人,他发现这个人平凡的外表、谦和的态度下面隐藏着一种包含着骄傲和自信的特殊气质,这种气质是久居上位的人才能养成的,而众人对他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个人现在的表现为什么和他在拍卖厅里时判若两人,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接近自己是什么目地,盖比和他又是什么关系,翔宇心里产生了这些疑问,不过他并没有费神去思考,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翔宇松开了米兹鲁的手腕,后者连忙缩回双手后退了几步,脸上还保持龇牙咧嘴的样子,再看他的两个手腕上已经多了两圈暗红色的瘀痕。
翔宇将视线转到沙唔身后的盖比身上,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盖比先生,似乎应该由你来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