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长孙澹又将昨天自己听到的解释了一遍。
“我昨天没喝那帮匪徒接触,也没有看见你哥哥……”王铁胆将昨天的事情一一到来,本来王铁胆是有些高冷的,可是面对美女,这高冷也得被融化,但王铁胆却很快就回复了过来。美女,在他的眼里不过红粉骷髅而已。
王姓女子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些不能怨坐在客厅里的人,只是有些关心则乱。
“你不是说你们要去晋阳吗?也许你哥哥摆脱了敌人后就去晋阳等你了。”此时,离散很有可能就是永别,就是天各一方。
“只能这样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王姓女子的眸子很快亮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了,有些事情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不的伤?”长孙澹有些迟疑。
“是这样的,我也要去晋阳的,只是要到泽州一趟才能转而向北,不知你们可否和我同路,我们有马车。”看来这葛成泽也是劳碌命。
“你去晋阳有什么事吗?”长孙澹有些狐疑,搞不明白葛成泽是真的有事还是另有所图。
“听说这朝廷现在允许往草原上卖盐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有我葛家的一份。”唐代的晋阳是地地道道的陪都身份,作为李渊的起兵之地,此地受到了很大的政策性照顾,是全国最大的三个城市之一。
“哦。”长孙澹没有多说。
“这去泽州是顺路给泽州送些盐过去。”葛成泽却也是个装不住话的人。
“那好吧!”女子倒也没有迟疑,看着长孙澹默认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长孙澹毕竟不是周扒皮,没有当天就让刚刚到家的葛成泽出发。
只是一行人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一大早就出发了。
看着庞大的车队行进在黄土夯制的路面上,长孙澹觉得这颇有一种车辚辚、马萧萧的感觉,只是十几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还是颇有一番视觉冲击力的。
第二天正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是赶到了泽州。
听着大半个泽州城里叮叮当当的打击声,长孙澹就知道,这是一座关于铁与火的城市。
和张忠二人在泽州的接头闲逛,见过铁匠铺打铁的场面,但是却没有见过从铁矿石里炼铁的场面。
对于一个技术宅来说,任何一项技术都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落后,此时泽州的冶铁技术已经有了灌钢法的出现,后后世那种转炉炼铁已经很相似了,只是受制于人力水平和温度,不能一步到位,需要多次进行,而且不能大规模的生产。
可以说此时的大唐的冶金水平已经到了手工作坊的高级阶段,距离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只是差那临门一脚。
可是就是这一脚,因为种种原因,在中国要过一千二百年的时间,才能用西方的技术将这段补上。
千年的时光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落后就要挨打。
只是我们因挨打受的伤知道现在都没能完全的愈合。
既然我来了,那么这一脚就有我补上吧。长孙澹暗自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