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咳了起来,模样撕心裂肺的,半晌也没有咳出那块石头,却咳了一口殷红的血出来。
“快去请郎中!”
阮凌音装作刚来的样子,急急忙忙的撩起裙摆进了院子。
林玉安见她直接跑去给李氏看嗓子,唇边露出来一抹冷笑,却在听见一道声音时有化作了柔柔的笑意。
“三伯母怎么过来了,没事吧?”
余嘉走过来扶住林玉安的肩膀,上半句是看着李氏说的,后半句确实看着林玉安说的。
林玉安心底一暖,摇摇头道:“这话该问三伯母才对,可能是天上鸟儿衔石头落下来,刚巧进了三伯母的嘴,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
李氏说不出话,没办法反驳,可心里确实气的不轻,听着林玉安颠倒黑白,她只差没有把舌头拔下来一心,干脆让阮凌音先送李氏回去。
“弟妹,三伯母不缺钱,务必要让郎中开最好的药,治好才行。”
这话不就是说李氏的医药费不从公中出,由三房自己出,李氏一听这话,险些一个白眼没有翻回来。
阮凌音不知所措的望向余嘉,这事儿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可余嘉却也点头道:“行了,夫人刚才也摔了一跤,快扶着夫人回去,至于别的,都按照夫人吩咐的去办,敢阳奉阴违的,就发买给牙婆,永不复用。”
这下李氏的小心思也没办法实施了,身子一歪,这个人就倒在地上阮凌音怀里。
阮凌音一脸复杂的神色。看着余嘉和林玉安走远,目光才收了回来,让李氏的丫鬟把李氏带回去,自个儿转道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知道哥嫂同三房闹得这么僵,否则打死她也不会去帮李氏,且听刚才余嘉的意思,这个家要交给嫂嫂林玉安来当,她今天这样做,只怕是得罪了嫂嫂。
想到林玉安,阮凌音的神色就更加苦涩了,她看得出来,自己的夫君对这个嫂嫂很是重视,或者说很是爱慕,她和林玉安站在一起,余昊的眼里也只有嫂嫂的影子,这让她不能不隔应。
她知道,嫂嫂是江南人,最是小鸟依人,温柔款款的婉约类型,她则与她截然不同,她是在北罔长大的,习惯了大咧咧的,做不出来那副小女人的模样。
只怕这辈子也得不到夫君的关心,不过她嫁到荣国公府来,可不是单单为了儿女情长。
在阮家时,父兄时时教诲,嫁人当与娘家有所裨益,万万不可陷在那些情爱里不能自拔。
她收敛心神,目光里的幽怨一扫而净,透出澄澈的坚定来。
余嘉后一步回了正屋,林玉安已经进了内室,在临窗大炕上盘腿而坐,脸色还透着得意的欢喜。
“我媳妇真是厉害,舌战群雄,不,应当是一雄。”
余嘉口吻很是宠溺的在林玉安身后坐下,伸手搂着她的腰,就着她用过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那颗石子是不是你丢的?”
林玉安饶有兴致的转过身来,偏着脑袋,目光狡黠的望着余嘉。
余嘉嘴角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笑意,温温道:“不过是给她一点小教训罢了。”
林玉安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人偏爱过,赧然的垂下头,羞涩的的窝在余嘉的怀里。
一番温存,夜色已经坠落,两人大汗淋漓,沉浸在久违的欢愉里。
林玉安面色通红,瘫软如泥的趴在金黄色鸳鸯戏水的大迎枕上,只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
余嘉让人打了水进来,亲自给林玉安清理了最隐秘的地方,这时候才去洗澡了。
身下的粘腻虽让林玉安觉得有些不适,可心底却冒着粉色泡泡,甜蜜得一塌糊涂。
林玉安等着余嘉回来睡觉,这时候门外却响起有些由于的敲门声。
“夫人睡了吗?”
是许妈妈的声音,林玉安扬声应道:“尚未,许妈妈有什么事?”
许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担心贸然敲门,这久别胜新婚的,打扰了自家主子,见林玉安没睡,也就放心多了,在门外回道:“夫人,小世子哭闹不止,奶娘和我们都哄不住,您看这可怎么好。”
林玉安一听就明白了,只要团哥儿哭闹不止,就只有她亲自出场,才能哄的住她。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把俩个孩子都抱过来吧,今儿就和我们一起睡。”
许妈妈应了一声是,不多时又去而复返,领着乳娘把孩子抱进屋里。
“哦,不哭不哭,娘在呢?”
从乳娘怀里接过团哥儿,林玉安就轻轻的哄着,然后打发了两个乳娘去外间歇下,可想到夜里还要喂孩子,又担心扰了余嘉休息,她就对隔着帘子的浴池道:“世子,我去厢房睡。”
余嘉赤裸着上半身就走了出来,搂着她的腰,无比挑逗的道:“你敢走试试,看来是我太温柔了。”
林玉安的脸变戏法似的,骤然就通红起来,面红耳赤的转过身,让乳娘们去歇下。
乳娘们忍着笑意,有些羡慕的多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出去了。
等没了外人,林玉安把哄睡着的团哥儿放回了摇篮里,女儿睡得很熟,,她给两个小家伙盖好了被子才又走到余嘉身前,一记软绵绵的拳头娇嗔似的落在余嘉的胸口。
“刚才有人在呢!”
余嘉抱着她,目光无尽的温柔。
“有人又怎样,我和自己的媳妇说话还犯法了?”
林玉安拿他没办法,余嘉忽然道:“今日珍宝阁回来,你可看见两块玉锁,那是珍宝阁的老板送的,给两个小家伙的。”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那个就别给孩子们了,我已经问皇上要了两块金锁,由司珍局打好了就送过来。”
林玉安不由惊愕,司珍局只给后宫地位高的嫔妃和皇上做事,两孩子才多大啊,就要司珍局给伺候,不过虽这般想着,可林玉安心底却更加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