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信物,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不过人呢还是应该言而有信,大家说是吧?”
周围的盛装华服的妇人们纷纷看过来,见是靖南王妃,就是不知道原委的也凑热闹起哄起来,一时间,两个人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最后实在下不来台,余华玥只好从头上随意抽了一根银钗下来,而阮凌音心头盛怒,死死的按捺住,把腰间挂着的一个素色香囊取了下来,随意的放在桌上。
明眼人都知道,两家要订娃娃亲只怕是一场误会,可有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玩笑也就成了真事了。
毕竟靖南王妃想要收拾她们,那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她们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且比起得罪靖南王妃。还是得罪她们两个吧。
余华玥没想到阮凌音连敷衍都懒得,就拿了这么个破香囊就打发了她,这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她儿子呢!
她把香囊扔给婢女,拍的桌子重重的站起身,转身就往自己的位置去,不欢而散,林玉安意味深长的对着阮凌音勾唇一笑。
这个笑容落在阮凌音眼里,却像极了一个嘲讽的巴掌,她牙槽紧咬,这才没有怒骂出生。
谁知道林玉安竟道:“二弟妹好像心情不佳啊,可别多心,你这肚子还没有动静呢,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等她出来,也不知道三妹妹会不会已经看上了别家的姑娘。”
林玉安不劝还罢了,这一劝,说出来的话句句戳阮凌音的心窝子,她面部表情僵硬,站起身,丢了一句:“我去透透气。”就步伐不稳的离开了席位。
身后的南雨快要憋出内伤了,等阮凌音一走,整个人就笑得不行,林玉安看见还有这么多人,转身瞪了她一眼,南雨这才止住了笑意。
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家主子现在是越来越毒舌了,敢招惹她家主子,定要被气的少活两年。
转头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的花木兰代父从军,林玉安看了一会,就到了开开席的时候,东平伯夫人很是热情的招呼大家吃好喝好,她便也跟着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跟着,一边向大家说着照顾不周,一边往主家的席位去了。
开了席,也不见阮凌音回来,让人去问,才知道是她借口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院等着的南风急急往这边来。
一看她这副神色,林玉安心底就不安起来,让南雨去引她过来。
南雨应声去了,不多时就带着南风过来。
“夫人……”
南风贴在林玉安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林玉安立刻就变了脸色。
“世子爷还没有回来吗?”
按理说,这会儿余嘉应该回来了,吃午膳的时候了,他难道还有事没有办完吗?
不过此刻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倒是不知道三夫人如今越发得寸进尺了,明知她不在府里,还带了人往南园去,怕是嫌命太长了!
没有多想,林玉安一边让人去给东平伯说一声,府中有急事,先走了,一边起身离开了席位。
这边阮凌音先一步回了荣国公府,丫鬟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也不敢去招惹,只能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正在左厢房一起用午膳的苏倩云和阮凌婉见她回来的这么早,异口同声的问道。
阮凌音这时候还余怒未消,进屋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便喝。
茶水太烫,阮凌音被烫的惊呼一声,气的摔了茶盏,骂道:“混账玩意儿,你也敢欺负我!谁沏的茶,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苏倩云和阮凌音两个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
“是谁惹你这样生气?”
在婢女的求饶哭声中,苏倩云上前问道。
阮凌音舌头还火辣辣的疼,一想到刚才林玉安对她说的那些扎心窝子的话,她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闭过气去。
“那个女人,她不过是生了一儿一女,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嘲笑我生不出孩子!她凭什么?”
阮凌音被起得双目都红了,威对于她凑合余华玥和林玉安的孩子订娃娃亲的事却只字不提,只说是林玉安套她的话,害的她和姑奶奶余华玥定下口头约莫以后要做亲家。
苏倩云和阮凌婉听了俱是义愤填膺,觉得林玉安实在太嚣张跋扈,苏倩云托腮不知太想什么,阮凌婉忍不住道:“她不就是个王妃吗,这样逆行倒施,欺压她人,也不怕报应落在她自己的儿女身上!”
这次阮凌音难得的没有呵斥她,还应声道:“等着看吧,她的报应迟早要来!”
而此刻回了荣国公府的林玉安,正急急的往南园去。
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孩子哇哇的哭声,林玉安不由就想到了当初在金陵时,晟哥儿险些被魏府里的丫鬟投毒,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她回来就下了明令,没有她的允许,旁人不许接近两个孩子,如今这些人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她的话。
她不及多想,快步进了屋。
门外陈娘子抹着眼泪,看见林玉安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起身迎了上去,林玉安一进屋就看见屋里一堆人,都手足无措的围在一旁,中间三夫人正抱着晟哥儿骂骂咧咧的哄劝道:“不许哭,嚎什么丧!”
林玉安感觉自己脑门上青筋直冒,吩咐南雨:“把晟哥儿抱过来。”
三夫人没有想到林玉安消息这么快,回来得也让她有些出乎意料,还没有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被那个叫南雨的丫鬟抱了过去。
姝姐儿睡在摇篮里,被哥哥的哭声惊动,也哇哇大哭起来,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真是闹得人耳朵都在嗡嗡回响。
确保两个孩子身上没有什么伤,林玉安这才抬头冷冷看向三夫人,一边让人把屋子里所有的丫鬟都请出去,只留了主子们坐下。
众人不知所措,不明白靖南王妃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