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安看着两个人的模样,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当初她们落井下石的样子历历在目,格外丑陋。
如今这样,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呢?
“你们想见大娘子?”
林玉安说着就叹了一口气,“那行吧,许妈妈你带着她们过去看看方大娘子吧。”
陈氏母女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心里暗自高兴,方娴若却皱了皱眉,林玉安一点也不留她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站在哪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许妈妈看着她那模样,有种遇到了瘟神的感觉。
“方家小姐,这边请。”
“我们不急,还没有和表姐说说话呢,难得见一次面,总要说两句话吧!”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看向林玉安,林玉安长眉微挑,一脸的漫不经心。
陈氏不明白女儿还要做什么,林玉安都答应了让她们去见方大娘子,那不就成了吗?
可是她一向以女儿为主,既然女儿不走,她也不走了,就停了下来,走回了女儿身边。
林玉安担心余嘉,觉得陈氏母女太磨叽了,“你们和本宫有什么要说的?”
本宫?
这个称呼格外的疏离客气,方娴若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有什么话题能把她们的关系拉近些。
林玉安是王小娘所出,她们与林玉安唯一的联系就是方大娘子和林玉卿,只是看着林玉安的这副模样,就是搬出方大娘子和表妹,也怕是无济于事了。
她笑着问林玉安:“听说妹妹生了一对龙凤胎,我呀就想给妹妹取取经,我肚子里现在也怀着一个呢,希望他生出来能和妹妹的孩子一样聪慧伶俐呢!”
林玉安暗道算你聪明,知道拿那母女两个出来也没有用,不过取经?还自称姐姐妹妹的,谁和她是姐姐妹妹了,她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当下就笑着问她:“不知道你姓什么,我父亲就三个闺女,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姐姐呢?”
呃……方娴若神色一怔,差点没有压制住心里的恼怒,她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讪然的对着林玉安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妹妹怎么这么生疏,所谓血浓于水,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虽说过去我们闹过不愉快,可咱们到底还是一起长大的,有些情分哪里是说断就断了的。”
听着她说话,林玉安险些被气笑了。
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也亏方娴若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来,她还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厚脸皮,这话若是说给林玉珠和林玉卿说,那还说得过去,可是同她说,未免太荒唐了。
若不是因为方大娘子的缘故,陈氏母女是连国公府门槛都够不着的,更遑论是见她了。
真的是人身份越高,就越不想同这样的人在这些陈年旧事上牵牵扯扯,纠缠不清,林玉安并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她摆了摆手,淡然的呷了一口茶水,“你们到底还见不见方氏和林玉卿,若是不见……”
“见见见,当然是要见的。”
担心林玉安返回,陈氏脱口而出,样子很是可笑。
林玉安很满意陈氏的反应,让人带了她们过去,只是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两方人见了面,陈氏母女知道了方氏母女欺骗了她们的事实会是什么样的神色了。
可是余嘉还病着,她不能在外面待久了,不然他又要着急了,若是他心里担心,找了过来,怕扯到他的伤了,就起身准备回正屋了。
银装素裹的京城像是穿了一件厚厚的皮袄,临近年关,大街小巷都飘荡着香甜的气息。是糖炒板栗,冰糖葫芦,炒瓜子,香糕和爆米花的味道。
稻香阁是京城新开的一家酒楼,此事在临街的一处雅间里,两个年轻男子相对而坐。
其中一个看起来老成持重的正慵懒的依靠在铺着软垫的长椅上,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外面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京城到了年底总是这样的喜庆,啧,这梨花白为味道不纯、”
对面一个看着稚嫩许多的少年就不以为然的道:“齐兄,你是喝惯了宫里的酒,再喝外面的酒,那当然会觉得不好喝了,可京城里,这家酒楼在百姓嘴里还是很不错的。”
齐慕北不说话,视线再次落在了外面的人群上,上官弦就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诶,现在你那个皇兄只怕防你防贼似的,你怎么还敢约我出来喝酒,还这样的大张旗鼓,明目张胆?”
这段日子,齐慕北没有韬光养晦,而是约了他出来喝酒,上官弦很是疑惑齐慕北这是为了什么,若是换了在大辽,他的皇兄们遇见了这种事,大门都不会踏出一步了。
齐慕北举了举手里的酒,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才悠悠道:“我即便是不出门,上面那位这怕还以为我做贼心虚,我若是出来,他又觉得我在秘密策划什么,反正出不出来,他都会怀疑,又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他若是要疑心,随他去,反正我逍遥快活,他又拿不到我的把柄。”
上官弦觉得很有道理,喝完了一杯酒又斟了一杯酒,夹了一块卤香的牛肉放进嘴里,抿一口酒,肉香酒香顺着喉咙在胸口荡漾,这世上的醉汉,只怕是深深的明白杜康的快活吧!
“那个,靖南王妃,你是不是要叫她叔母啊,你们年纪相当,这样喊她,你说得出口吗?”
也不知道上官弦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么个事儿,齐慕北的神情变得有些莫名失落,他只是低低的说了声是,心里却是愁伤满怀。
他想起当初在城南斗书阁初见,她躲在角落里低声的啜泣,他寻声找过去,没想到是个生的很是娇憨动人的少女。
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他的心房,只是当时没有察觉,只觉得这姑娘看着一副舐犊情深的画卷哭泣,怕是思念母亲,或者是因为别的缘故,他就想到自己年少时候,躲在这儿哭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软,递了自己的手帕给她,可是她却没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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