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该喝药了……哎呀,奴婢来的真不是时候,您又在看唐公子来的信啊?”
润州王家大院里面,王诗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坐在床沿一边看着唐宁的来信,一边吸着鼻子。
她脸颊有些红,但这不是因为她感冒的缘故,而是因为唐宁的信里总是会掺杂一些很肉麻的情话。
这种情话放在后世叫土味,但在这个时代还真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承受得住的。
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的王诗既羞得不敢往下看,又欲罢不能。唐宁一共写了四封信,算上昨日刚送来的,便是五封。
这五封信王诗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五周了,还是意犹未尽的。
小青端着药进来见王诗又在看信,便笑着打趣。王诗一开始还会恼羞成怒追着小青打,而现在小青非常怀疑她被唐宁传染了厚脸皮的病。
自己这番话说完,女郎竟然只是撇了撇嘴,还用一副很不堪入目的嘴脸得意的道:“羡慕吧?嫉妒吧?没人给你写信,自己偷偷哭过好几回吧?”
出现了!是唐公子最擅长的胡说八道大法。
小青很是担心的看着王诗,她很害怕有一天女郎会变得跟唐公子一样讨厌。
接过药捏着鼻子一口饮尽,小青奇怪的看着王诗道:“女郎,昨天您还说药苦不肯喝,怎么今天喝的这么痛快啊?”
王诗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里的信道:“唐兄叫我保重身体,我自然要喝药了。”
小青看了眼王诗,然后扭头走了。女郎已经不行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惹人生厌的酸臭味。
见小青走了,王诗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在摆着几个小木偶的桌子上,铺好纸,研了墨就开始给唐宁写回信。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王家大院一如既往的平静。
与此同时,在城东的唐家大宅里面,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是你把花瓶打翻的!”小石头指着方腊,严厉的谴责。
方腊一边低头把花瓶的碎片扫到一起,一边回答道:“是我啊,怎么了?”
毫不在乎的语气让小石头呼吸为之一滞,他跳着脚怒道:“你怎么这么轻巧就承认了?说的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那一个花瓶好贵呢!”
师兄也站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啊,之前那个我不小心打碎了,这个我好不容易才窃回来。你知道从官府库房里面窃一样东西有多难吗?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为了惩罚你,你今天干完活就去后院练劈叉,练一下午再说。”
“好啦好啦都别吵啦,大不了再买一个新的就是了嘛。”刘依儿笑眯眯坐在牛婶身边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唐家的女主人——实际上也没差,毕竟也是内定之一。
佛系少年方腊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抬头看着师兄。
厅堂里的人不少,因为唐宁来信而眉花眼笑一天一夜的刘依儿,因为唐宁没给自己来信而愁眉不展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无心看书的李子。
如今担任唐府管家的方腊爷爷,以及翘着二郎腿~缝衣服的牛婶,和挑着眉毛的王婆。
几乎全家的核心都在这里了,一旁还有几个仆妇和小孩子,一听师兄刚才说的
那番话,众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师兄的身上。
“你又去偷东西了?”王婆挑着眉毛,语气波澜不惊。
大名鼎鼎的梅女何关如临大敌,连退三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梗着脖子道:“我们窃宗的事情,那能叫偷么?偷太没技术含量了……”
“你还敢偷东西!”向来是一副古井无波模样的王婆忽然间勃然大怒,抓起方腊手里的扫帚就开始追着师兄满院子打:“你忘了上次你去偷东西给家里惹了多大的祸?
偷了别人楚掌柜的家传宝物,还把人家家里的十八个护院都打晕了。要不是王家贵女拉下脸去求竹柳先生,竹柳先生又去求张知州,你现在就蹲在大牢里面你知道吗?
你还保证说你再也不偷了……你说出来的话都是屁吗?说放就放的?”
“哎呀!别打了!我没偷,我没偷!我是去窃的!
师弟不在家,你们就想方设法克扣我的薪水。
以前一个月二两银子,现在都变成五钱银子了,我不捞点外快,这日子还怎么过了……哎呀,轻点!你这女人怎的下手没个轻重!”
小石头和方腊看的心有戚戚然,当初唐宁意味深长的说武功再高的男人到最后总要被一个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两个小的还不信。
现在这一看,他们俩合伙都打不过的何关竟被王婆追的上蹿下跳,纷纷开始理解了唐宁说的那句话。
李子翻了个白眼,她在门口坐的好好的,这一闹腾,她就没法继续在门口伤感春秋了。一会说不定还要碰到她,受了伤就不好了。
于是起身,瞅着一脸笑意的刘依儿撇了撇嘴,抱着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