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最近你自己小心点,我总觉得这帮人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
我想再问,陈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自从出事,他就感觉怪怪的。就算进了医院也总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并嘱咐我最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我和阿柯从医院出来,便回了古玩街,找了个大排档,边吃边聊。
“图哥,你说这帮家伙,也太欺负人了。赌石这行向来是‘一刀穷,一刀富’哪有个个开出玉的。不然也不用叫赌石,直接叫玉石不就得了。玩不起,还瞎特么折腾。”
我看着阿柯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有些好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里面倾家荡产的人,又何止一两个,难免有心不甘,找晦气的。”我吃了两串羊腰子,又喝了一大口啤酒,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舒坦。
“图哥,这杯酒,我敬你。”
我和阿柯碰了杯,看着他有些为难的样子,便猜出他有事相求,也不捅破。
果然,阿柯喝完酒,就开口道:“图哥……我最近手头有些紧。”
我笑着问他,“又开始赌啦?”
“呃……”阿柯被我问得半响无话,有些尴尬。
“差了多少?”我问。
阿柯不说话,闷着头吃了两口菜,最后,假装漫不经心地道,“八万……”
我听得一皱眉头,要知道我给阿柯开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三千。八万,他就算不吃不喝,这数目也赶上他两年的工钱了。
“你最近怎么赌得越来越大了?”
“唉……其实没有。”阿柯点燃一根烟,“图哥,你是不好这口,不了解。场子里随便玩玩,都是百万、千万的。我这还是玩的最低级的。”
我摆了摆手,不想继续和他谈这事。“阿柯,八万块钱,我这儿真没有。最多借你一万,剩下的你还得自己想办法。”
我说的是实话,我向来不攒钱,挣了钱,不是上交家里,就是直接花出去。每月手里流动的活钱,绝不过万。
阿柯摇了摇头,“图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向你借钱。”
“那你让我帮你什么?”
阿柯有些难以启齿,他放下筷子,深吸了口气,慢慢从椅子上抬起屁股,给我跪了下来。当时我就蒙圈了。
“你做什么?”我问。
“图哥,我知道你有真本事。每次从山子那买赌石,我就没见你有开不出玉的情况。你能不能教我两手,收我当个徒弟。”
这时,大排档里已经有不少人,纷纷向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并开始议论纷纷。
“你先起来,别在这里给我丢人。有什么事,起来,咱俩再慢慢说。”我有些急了。
阿柯看我要翻脸,赶紧站了起来。“图哥。那你答应我了?”
“先坐下!”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阿柯乖乖坐了回去,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缓了一下语气,盯着阿柯道,“不是我不教你,这本事不是谁都能学会的。我六岁开始,跟着我家老太爷,学习辨认矿石,十二个年头,才有了如今的本事,尚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看准,你指望用这本事还你的赌债,来得及么?”
阿柯一顿,想了想又问,“就没什么诀窍?”
“没有。”我淡淡道。
阿柯见我语气严肃,不像在骗他,便发了愁,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图哥,”抽下去半包烟后,阿柯才再次开口:“我知道咱们这儿,有个地下赌石场,赢家不但可以带走玉石,还可以带走三分之二的赌金。”他抬头看着我,认真地问道:“你愿不愿意,陪哥们走一趟?”
看着阿柯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答应了他。
“好。”我道。
阿柯笑了笑,可我总觉得他那笑容有些勉强。
“明晚10点,南屏路49号,天泰俱乐部,地下二层。”阿柯一边说,一边将一张入场券交给了我。
看着那入场券,我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小子早就知道我会答应,竟然连票都买好了……
“图哥,明天我就不来接你了,你自己找得到把?”
“找得到,找得到。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去。别唧唧歪歪的。”我没好气的说。
“好嘞,谢了图哥。”
阿柯得了我的保证,一扫之前的烦闷,两人高高兴兴吃完饭,便各自回了家。临分别,他又再次嘱咐我,让我按时到,弄得我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