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崖无意进这老夫人的院子,而老夫人今天被这接二连三的折腾,身体也乏了,也没有要求余崖进来跪拜,所以,周萋画便直接跪别了方老夫人,与陈氏一同出了三江院。
这周萋画跟陈氏一离开三江院,卫琳缃便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她镇静一下,上前搀扶方老夫人,在扶方老夫人进厅堂时,卫琳缃脑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她忽而记起,昨天便来到洛城暂住在洛城的董庸,今天一早可是跟周午煜一起出去的,而这余崖又是奉了周午煜的命令前来接周萋画的。
卫琳缃的心猛然被针扎过,一想到今天周萋画与董庸就会见面,卫琳缃痛不欲生,不行,今儿无论如何自己也得见到董庸!
因身处后院,均是女眷,周萋画便将幂篱放在了青云院,但见余崖一脸焦急,周萋画便知是发生了大事,也顾不得再回青云院,便招呼春果,随着余崖朝侯府门奔去。
眼看就到了侯府门口,门前停着的马车,还保持着随时出发的状态,周萋画问余崖,“余义士,咱们这是去哪?”
余崖自始至终都跟在周萋画身后,听到周萋画的询问,立刻回答:“大牢!”
“大牢!苏玲珑怎么了!”听到大牢两个字,周萋画立刻便联想到被关押在大牢的苏玲珑。
“她,她自缢了!”余崖看一眼春果,确定春果可信后,说出了答案,说完这话,余崖一跃,跳过侯府大门那高高的横档,奔到马车前,为周萋画挑开了幕帘,“娘子,请上马车!”
周萋画没做片刻耽误,扶一把春果,跃上了马车。
余崖在春果上车后,也上了车,随后马夫挥动皮鞭,马车开始行驶,较之以前,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好在洛城的路比较平坦,倒也没觉得有多颠簸。
从侯府出来后直行一段路后,马车拐弯上了大街,又经过一次拐弯后,春果忽然惊呼道,“娘子,你没戴幂篱!”
比起春果的惊呼,周萋画倒是镇静许多,她边伸手进袖袋,边说道:“没戴就没戴吧!还能难为死人吗?”
手从袖袋里套出来时,握了两块手帕,一块是她自己的,另一块则是刚刚偷偷往陈氏要来的。
周萋画将两块手帕系在一起,刚刚好遮住了她眼睛下面的部分,这留着一双圆圆的水杏眼看着春果,“这样可以吗?”
春果认真地打量周萋画,默默点了点头,“好像可以,但又不可以,反正认识娘子的人还是能认出来,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
周萋画被春果这认真却很好笑的回答逗乐,“那依你之见,这样子能否衬得起女子的礼数呢?”
“当然!”春果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就好!”周萋画浅笑道。
说话间,马车已经再次拐弯,透过余崖挑起的幕帘缝隙,周萋画已经能看到刺史府门前的两尊石狮。
马车没有停到刺史府门口,而是直接绕过刺史府而后面的牢狱,牢狱门口已经站满了整排的侍卫,看其着装,这些都是周午煜的手下。
马车一停,余崖先下车,而后挑开幕帘,在等待春果把周萋画搀扶下来时,那名叫孙牧的,身材修长的侍卫上前,“都护已经问了好几次了,快点进去吧!”
周萋画脚落了地,整理一下衣衫,便示意余崖带自己去见苏玲珑。
担心春果见到死人会害怕,在近牢房之前,周萋画命令春果静候在门口,叮嘱那个叫孙牧的照看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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