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氏看着古天应眼泪流了下来,微微的点了点头,想到母子二人从此再无相见之日,心里十分的难过。
就在宛氏泪眼模糊的时候,古天应突然上前一步来到近前,右手成掌对着宛氏后脖颈处一拍,宛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古天应眼疾手快顺势就扶住了宛氏,双手一抄把她抱在怀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谁都没有想到古天应会来这手。俗话说得好,父死母为天,哪个孩儿敢动手打自己的母亲啊,这可是天打九雷轰的大罪过。但是这些尘俗旧理在如今的古天应心里,连个屁都不是,他可是从共产主义社会穿越过来的,只要能救母亲,他哪会在乎这个。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古天应抱着宛氏瞪了褚恶来等人一眼,率先迈步向府外奔去。
“这这这……”李贝指着古天应惊得嘴巴直打飘。
“这什么这,走啊!”褚恶来率先反应过来,把手里青石板一扔跟了出去。
李贝和大管家顺福这才回过神来,也赶忙跟着出了古府。
古府门外一辆不起眼的独马小车早已等候多时,古天应抱着宛氏和顺福跐溜一下钻了进去,李贝亲自赶车,褚恶来则在车后面,撒开大脚丫子紧紧的跟随。褚恶来这块头少说也有三百来斤重,他要是上了车,这马是一步也走不动。
一车一人就这样快速的赶到宜昌城南门,守城的将士早就心知肚明,见李贝赶车而来,二话不说就开门放行。李贝连挥马鞭,马车带起尘头向正南飞奔而去。
此时的禁卫军还被围堵在宜昌城北门处,为首有两员大将,一人长相端正,身披千锁链子甲,头戴虎面吞首盔,端坐马上,右手按住肋下宝刀,左手托着一道金光闪闪的圣旨。此人就是此番而来的禁卫军统帅,名叫计康。
在计康的右侧稍前方还有一骑,马上这人长得那叫一个寒颤,三角眼,斗鸡眉,蒜头鼻,高颧骨,尖嘴猴腮,一双鼠目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不是好人。此人就是觅离派来的心腹,名叫王茂。这王茂是心肠歹毒之人,满肚子的坏水,方圆五百里没人不知道他,整日就做些打瘸子、骂哑巴、掘绝户坟头、踹寡妇门的龌龊事,心眼坏的出奇。后来花银子求人引荐做了丞相府的一名小随从,对觅离是溜须拍马、倒尿提鞋。还别说,觅离还就喜欢他这样的,就看他顺眼,后来连连提拔做了丞相府的管家。
这次抄古府满门,是王茂自告奋勇请命而来。觅离一想古奉已经死了,而且古家三代都是一苗相传,古奉也只娶了宛氏一个,单线吊葫芦只有古天应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说是抄古府满门,其实也就宛氏和古天应两个算是真正的古家人,其他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家奴下人。王茂这人心眼又多,心思又很活络,负责这事应该没问题,所以就答应下来,派遣王茂领着一千禁卫军着手此事。
这下可把王茂高兴坏了,要问官场之上什么差事最让人眼馋,那就是奉旨去抄别人家。这抄家的工作可是肥缺,自古以来每逢抄家,来的官员一能贪得金银财报,二能得鱼水之欢。被炒官员府上的丫鬟奴婢,有长的漂亮的,只要是被来的官员看中,一句话就能搞到床上去享受一番。王茂身为丞相府的管家,金银珠宝他不缺。此番之所以拜求而来,一是为了风光一把,二来就是为了女色。一想到当朝大元帅家的奴婢被自己玩弄于床榻之上,他的心就是一阵兴奋。
而且抄元帅的家,这么威风八面的事,足够王茂吹嘘一辈子了。所以王茂自得了觅离允许之后,领着大军一路上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原本需要十日的路程,硬是在这第七天午时就赶到了。
王茂原本以为自己率领着一千大军,又有圣旨在身,抄家是水到渠成的事。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刚进这宜昌城,就出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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