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京参加过省试,对县学考试定然也轻车熟路,只要你虚心请教,考上县学就十有八九了!”
“好好,我尽量早些回去!”杨之水激动的脸皮涨红,对让他丢脸的赵颀的愤怒也几乎烟消云散。
“哪位是赵大郎?”
就在赵颀和杨之水说话之时,一个面容清秀身穿淡绿色窄袖长裙和浅蓝褙子的少女从后院出来。
“我就是!”赵颀赶紧回答。
少女看着赵颀的样子,愕然愣了许久,然后捂嘴笑着说:“太爷让我来请你进去喝茶,不过你还是先把你这根铁棒收好……”
赵颀赶紧将手中的铁管塞进杨之水手里说:“水哥儿帮我收着,别丢了,我去去就来!”
少女前面带路,赵颀跟着穿过一个小过道之后进入后院。
后院不算大,但同样有假山花树,还有一个茅草搭建的凉亭,此时杨老夫子和陈纪、姚燃两人正在凉亭里面喝茶聊天。
“太爷,赵大郎来了!”少女走到凉亭前面说。
“哦,来,进来坐下说话!”杨老夫子招手。
赵颀道谢之后走进去坐好,杨老夫子亲自给赵颀冲泡一杯茶之后笑着说:“方才听二位举人说起镇上发生的事,大郎危急时刻仗义出手,实乃急公好义之善举,老朽最近也听过你一些传闻,前些日子在药铺不仅救过刘掌柜家的二娃,听药铺的学徒说你还救过一个被蛇咬的邻居,如此年少便有诸多仁义善行,当值得表彰,我还听闻你家清贫未曾读过书,今得两位高学推荐,你可愿意跟老朽读书,说不定两三年便能考上县学,他日金榜题名也并非不可能……”
杨老夫子的话让赵颀猝不及防,赶紧把一口苦涩的茶汤咽下之后拱手苦笑说:“多谢杨老厚爱,多谢二位举荐,我眼下无心读书考取功名!”
“为何?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想出人头地,唯有读书一途,听闻你一家住在破窑之中,当年范文正公年轻时也住寒窑苦读,后来高中金榜,二位名士说你聪慧,若是好好读书将来定然大有出息,你何必推辞,若是因为学费,老朽可以免去……”
“不是不是,不是因为学费,是小子心不在此,读书一途虽然前程远大,但并非我的理想,更何况……”赵颀略有些犹豫的停下来。
“更何况什么?”杨老夫子忍不住皱眉问。
“小子虽未读书,但却有些浅薄之见,或许并非好话,说出来还请杨老勿要传去处,更勿要生气!”赵颀拱手脸色认真的说。
“此处就我们四人,皆是通情达理之辈,非是长舌妇,你只管说,难道你一个不更事的少年,还能说出惊天动地的大道理来不曾,老朽和两位高学洗耳恭听,绝不外传,更不会怪罪你!”杨老夫子脸色略有些不爽的放下茶杯。
“那小子就冒昧了!”赵颀转头看着陈纪和姚燃,“方才与两位吃饭时,二位曾说春闱放榜之后就急匆匆离开京师,而且竟然还缺返乡的盘缠,按照我大宋一贯优待读书人的做法来看,此事大不应该,而且二位还说到朝堂腐朽不堪,奸臣当道,我推测京师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二位落到眼下流落异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