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闲闲地站在场外,环胸看陈骏凯被骂。很肯定对方已经知道他在围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老子膈应死你。
在学校,一个表现不好的孩子最讨厌的就是在老师批评的同时一个比他好的学生在一边嘲讽看。
好学生容柏把握住这种心态,一脸悠闲,手里捧着暖和的水杯,舒服到爆。啦啦啦,瞧着大冷天的,哎呀好冷赶快喝一口热水。
陈骏凯咬碎后槽牙。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沈氏咆哮又起,围观某容姓人士闲闲的离开案发现场。
沈聪发了一通脾气,奈何陈骏凯今天状况不好,ng数次,郝永峰脸色很差,这么下去也拍不好。干脆上高菁菁的戏,这两人的对手戏放在之后再说。
“妈的。”郝永峰裹着大衣坐在容柏旁边,陈骏凯ng好几次,他就得穿着那身只有一层的衣服陪他再来。即使里面穿了保暖,现在被风吹的都是冷的。
容柏伸出手,把暖手宝给他。黄泉安还站在那儿愣着呢,小安立刻将壶中姜汤倒了一杯给郝永峰。
郝永峰看见给自己姜汤的不是容柏身边经常见的黄泉安,打量一会儿小安,再看看还站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黄泉安,郝永峰朝容柏摇头。
容柏顺着他视线去看黄泉安,有些无奈。
“我去厕所,一会儿沈导有什么事你帮我留意着。”容柏对郝永峰道。生理上有压力是很痛苦的事。
容柏在马桶上,便秘了。百般无聊地刷微博。菊花有点痛,看来需要禁止一下某人的无节制行为了。
完全不觉得自己惹火有什么错。
厕所咔嚓一声,门开了。容柏装了手机,他觉得不太对劲。
来上厕所怎么可能没脚步声?就算脚步比较轻,什么声音都没有也太不正常了。
不动声色提起裤子,万一一会儿需要往外跑,裤子掉一半可丢脸了。
厕所门又开了,什么东西被拖进来,还有水哗啦啦的声音。
隔间门是向外开的,旁边的一个个门已经被拉开,声音细小,若不是凝神去听还真听不到。
容柏偷偷把自己隔间的门栓拉开,站在门后,眼神冰冷。
厕所的顶灯照着,门缝下面的人影透过。给小安发了短信后,容柏左右看看,他一点避的地方都没有。什么通风管道都是电影里的桥段。
隔间门外有声音,容柏傻眼。这是要把自己锁里面的节奏?
哗啦啦,他还没想别的,一大桶水倾泻而下。
容柏贴着门的角落站着,还是有一半身体直接接触泼下来的水。
厕所很冷,虽然不透风,但冷空气循环,本身就没什么热度,再着了凉水,容柏冷的打了个哆嗦。
门被推开了,只是到一半的位置。
门就在鼻尖处堪堪停住,他的胸部已经挨住了门板,再往里推一点点,容柏就会被发现。
“居然不在?”泼水的那人把空桶扔在地上,空桶咚咚地在地上跳了几下,转了好几圈。
“喂,人没整到。什么?钱不给?我,我告诉你……”那人拾起桶开门走了。好像还在和手机另一方争吵。
容柏揉揉鼻子,大衣着了水,笨重且冰冷。
那人声音很熟悉,脑子冻得发疼,容柏打了个哆嗦,只穿了一件拍戏的白色长衣袍。
寒风凛冽,每一步都像在拿刀刮自己的肉。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不对,北风那个吹。
什么鬼啊,刘思远下毒那次,厕所被泼水这次,是不是该庆幸那些水不是尿?啊,在想什么。
头疼,走不动了,嗷,跌到地上一定很疼哒。
不远处有人朝他跑来,那人身后有很多人,乌泱泱一团。
其实我身体很好哒。坚决不承认只不过湿身还吹了会儿小风就会感冒!容柏乱糟糟地想。
冲到最前面的是黑羊绒大衣的男人,长臂一伸将容柏滑落的身体接住。焦急的样子震慑了周围所有人。
“快披上。”小安赶快拿过一件干燥的大衣。
繁琐的戏服被男人几下扒开,快速包好大衣。军绿的大衣在这人身上宽大无比。男人只能裹紧再裹紧。
“顾总,容柏他……”沈聪赶忙上前两步。
顾谨臣抱起容柏,冲沈聪点点头。“不好意思沈导,我先送他去医院。”不等攀关系,套近乎,表关心的人上前说话,顾谨臣已经长腿一迈往自己车走去。
隔着大衣都能感觉到怀里人身体的滚烫。只不过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就出事了。顾谨臣双臂收紧,眼神冰冷。
“去查。”顾谨臣的低气压就是白晓明也不敢招惹。
低下头,将两个人的头挨在一起,温度烫的吓人。
因为事态紧急,车子连闯红灯,回了家。
家庭医生是被夺命连环催叫到家里。还以为有什么大病,或者顾少爷旧疾复发,结果过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感冒。
杀鸡焉用宰牛刀的即视感。
“高烧,我给他打个点滴,顾三少你受累,要用凉水擦他的身子……”医生收拾自己的东西,旁边助手护士已经把点滴架好。
顾谨臣点头,抿着唇很冷酷的样子。
医生摊手,无奈道:“你这么着急叫我,我还以为是你旧疾复发了。”
“多嘴。”顾谨臣冷冷瞥他一眼,“赶紧滚。”
“别啊。”医生笑嘻嘻地,“你结婚那天我还没回来,光听老头子说了,今天才知道你媳妇长这个样子啊。”医生突然趴在床前,紧紧盯着容柏看。
“你这是要作死?”
语气充满威胁,没错,就是顾总带来的森森恶意。
医生赶快跳起来,惊慌往后退,顾老三发脾气可不是好惹的。“我这不就是好奇嘛。”
赶快带着眼观鼻的助手溜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来。
顾谨臣一个眼神甩过去,医生打了个冷颤。
“我没别的意思,嗯,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回国发展了。”医生说完;立马溜走。
站起来的人站在原地,好友刚刚一句话只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就放置一边不管了。转身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子温水,摆了毛巾。
容柏之前只有一件戏服,里面是保暖的内衣。
现在内衣已经被扒干净了,光溜溜的容大王乖乖躺在床上。
顾谨臣看着白斩鸡一样的媳妇,诱/惑是诱/惑,但是媳妇现在在生病,必须做一个好男人衣不解带照看着。
高烧中的容柏感觉身体在发热,但是内里很冷。两重天让容柏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凉的东西擦过时,身子的炙热就会少一点。容柏扭着身子,想离那个舒服的地方更近一点。
悉心照料。
药瓶里的液体正在减少,容柏身体很给力,温度十五分钟量一次已经有下降的趋势。
不会烧成肺炎,也不会烧坏脑子。
顾谨臣又一次压好容柏的被角。
睡姿不好的人原来生病也不挺实啊。
一脚,又踢开了。
顾谨臣有点心塞。
屋子里就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很和谐。从开始一会儿一次擦身子到现在偶尔才会摆一摆容柏头上的毛巾。
膝上摆着今天的报纸,商业版面各种看不懂的文字组成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暗流涌动的商场战争。
只不过这一次,这张报纸已经抓不住顾谨臣全部的注意力。狭长,深邃,幽暗的眼睛时不时就望向床上从一脸难受变得睡得享受的人身上。
难得看媳妇安静一次。
在印象里,容柏一直都是傲娇的、跳脱的,也许会有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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