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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唔……”
小黑这回没敢计较安迪说它是小狗,给秦石抛来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要丢下我。
秦石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您了。”
小黑在车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这家伙还有机会逃跑,不至于被一锅端。
“乖,坐副驾上。”
安迪拍了拍马车作为一侧,示意小黑跳上来。
小黑又是一声呜咽,乖乖地爬了上去,比秦石平时招呼它的时候还管用。
看到这一幕,秦石便知道,若真的出什么事故,他和小黑都是跑不掉的了。
车厢旁边,一名衣着华丽的管事拉开了车厢门,示意秦石上去。
秦石朝着对方点头致意后,才踏着车门旁边的阶梯,噔噔地走了上去。马车车厢很长,里面容纳十人八人不在话下。
而钻入车厢之后,秦石微微一怔。
他看到了之前在广场上竭力宣告悬赏的那名老人。
“小家伙,你来了。”费加罗轻轻一指向身前的一个软皮座椅,言简意赅:“坐。”
费加罗身前还有着一张深黑色的办公桌,办公桌上安置着一个金灿灿的差分机,还有几个小巧的矩阵在一旁运转,释放出原力推动着差分机在运算着什么。
秦石的目光先是从老人身上扫过,随即便落在了差分机上。从差分机章细密的轮齿滑动节奏中,秦石很快便意识到,老人是在运用差分机计算一场投机交易所能带来的利润。
“小家伙,不用紧张……”看到秦石拘谨地坐在自己面前,费加罗摘下了眼镜,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你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但我对这些没兴趣,我之所以邀请你到这里,只是看到你刚才把手搭在了枪上……那很需要勇气。”
“老先生,我那是迫不得已。”秦石很是无奈地说道。
“哈哈……叫我费加罗……我今年还不到七十岁,并不觉得自己老了……”
“好吧,费加罗……先生?”
秦石并不相信费加罗这番话。当他踏上车厢之后,便发现母星与他的联系被切断,连同破妄视野都用不了。
费加罗笑了起来。他也看到了秦石的局促不安,不过这种不安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最终费加罗在秦石眼中之看到了平静。
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事。尽管费加罗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但凭着他这身份,走到哪里给身边的人带来的压力可着实不小。别的不说,就算巨洋口岸的总督赵姑苏,见到他也只能毕恭毕敬,语气中不敢有冒犯之处。
费加罗不主动说话,秦石也闭口不言,只是眼中余光不住地打量着车厢。车厢虽不算大,却五脏俱全,塞满了书籍文件的书架,一排厢壁上满满的酒瓶,另一派派则挂着十多件枪械和一副战甲。战甲上的阵列纹路繁杂无比,秦石看不出是品阶,可那些枪械,最差的一把也有六级水准,基本以八、九级的枪械为主,每一把都价值连城。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费加罗打量着秦石,他发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发现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家伙,算内心愈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