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飘入室内,吹散了阴谋带来的诡异,留下一地温情。
男子在桌边,兀自倒了杯水,低头看着水里飘散的茶叶,轻声道:
“那个……元帕之事,你别介意”
江玉树有一瞬间的脸红,复而淡淡回道““臣说了,臣不在乎,臣都已经是皇家中人,自是有所预料。”
男子回眸浅望,温情呓语:“和我一道,你受委屈了”
江玉树看书的手一顿,复而消散,瞬间淡然,浅笑温润。
可心——如软羽轻触,暖暖撩动,荡开阵阵水波。
那种感觉,熟悉,陌生。
“殿下,何出此言,臣既然嫁过来,自是要好生谋划,保抚国公府容华,也不拖累殿下。”
男子一怔,呆呆看着眼前淡然似幽兰的人,眸中的光蕴含千言,道尽万语。
你于我,就没有一点情意吗?
只是为了保全家人?。
你就那么不愿意。
哪怕一点?
……
屋外的羊角宫灯将黑夜点亮,室内一瞬间的死寂,心,如在黑夜,缺一盏明灯指引。
轻纱飞晃,烛火颤颤,榻前的人轻垂了黑色的发,在清晕的朦胧中,多了一丝让人心驰神往的错觉。
赵毅风看的有些痴,模糊了轮廓的人,神态,眉宇,说话,性子,像极了那个梦里的人。
“江玉树。”男子木木发声。想探知答案。
“嗯。”他淡然一声,依旧镇定。
男子捏着杯子,茶水颤颤跳跳,洒出一些,男子不管不顾,颤声询问:
“你可有对本殿动一点点心?哪怕一点?”
一瞬间,又是沉寂,风声吹得烛火跳跳,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用风声为两人哀悼。
“殿下,何必多此一问,,你我之间还不明确吗?”
嗓音清透,如潺潺泉水叮咚,可是不带情感。
——没有感情的话,如何去温暖人心呢?
男子像受到打击一样,哀哀询问,此时这个冷的像冰的男子竟话语斑驳破碎,像个孩子。
“那日盛世大婚,白玉琉璃,双马并行,凤和不迫,月白衣衫……这些事,这么多,你就不动一点……一点……心?”
“哪怕一点?”
榻上的男子动作一顿,接着放下手里的书,搭在双腿之上,转过头,端望那冰冷的男子,此时如孩童般无助,只为了一个答案。如水的眸中有着一丝悸动和情丝,可是是那么的细,轻轻一吹,就随时如雾散去一般。
温声雅语,可却是字字无情
“殿下所做之事,臣很感动,可也仅仅是感动……,这不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他自己斟酌。
不是——喜欢!
不是喜欢吗?!
江玉树,这个男人太优秀,你敢爱吗?
赵毅风,江玉树太渺小,怎堪配你?
你会懂吗?
你愿等吗?
——情之一字,怎堪轻易言表,说出来,就是一辈子。
……
赵毅风抬眸,眼神清明,自嘲的笑了,一声声,一阵阵,充斥殿内,烛火在那笑声中越发欢快。
待笑声停下,男子神色依旧,冰冷如常,沉沉道“本殿知晓了”说完,利落撩袍走了。
空余一人,独留一室清辉,徒留满目沉思。
江玉树静静的看着赵毅风远去的方向,浅笑两声。
赵毅风,
——爱的前提是尊重。
你做了那么多,江玉树怎会不懂,怎会不懂……
可江玉树弱体病躯,如果有一天……
怎忍心你在这世间独活?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早不爱。
就这样,相守相望,多好!
樱花树下,桃叶渡旁,西冷桥上,我是不是和你邂逅擦肩,许下了前世今生的约定?
心总是那么疲倦,连带着人也是疲累,疲倦的人会忘记白日喧嚣,静静沉睡,不把世俗的困苦带进梦中,江玉树累及,一夜好眠,一觉好梦。
——青山隐隐,绿水迢迢,世外桃源,绯红纷扬,皆在梦中显现。
待第二日江玉树醒来,赵毅风已静待屋内。
一身红衣倨傲如火,剑眉星目,体态轮廓曲线完美,身量魁实,步伐所过之处,尽是沉稳。
因着赵毅风大婚,皇上思及他要满十八,又因为大婚,需要出宫开府,也就许了他一个月的假,让其准备大婚,回门,建府之事。
如今大婚之事已了,赵毅风自是清闲,建府之事,图纸已经选好。只剩工匠动土,因为赵毅风的清闲,江玉树每早起来都能看到赵毅风冷冰冰的脸,瞬间如同乌云漫漫,连带着一天都没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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